镜头中的边缘忽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正有些狼狈的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小心翼翼的沿着草坪上用鹅暖石铺成的小径慢慢的朝这边走着。
原本漂亮的鹅暖石小路,似乎在当初只考虑了美观以及在草坪中并没有丝毫违和感。
可是却丝毫没有半点考虑在这种暴雨的天气里,对于行人的友好程度,简直就像一条凹凸不平的溜冰场一样。
不过住在这里的人,恐怕没有谁会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会打着伞出现在那里毕竟他们有无数更好的选择,比如直接从自己车库中,驾驶着自己最心爱的汽车,然后离开这里。
看着伊丽莎白终于安全的通过的那条道路,虽然黑色的裤脚上,难免在泥泞的道路上,沾上了些许黄褐色的泥点。
不过至少,现在站在柏油路上的她,俏脸上又重复恢复了自信的模样。
而此时镜头中的拿波里,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那股如同种子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烦闷,让他忍不住从身下那张舒服的,如同云朵一样的沙发上站起了身子,然后开始在客厅中来回度着步子。
不断挥舞着的双手,似乎是在对另外一个人在抱怨着什么,可惜,这间空荡荡的别墅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很快,拿波里垂头丧气的站在客厅中央,无奈的抱着脑袋蹲下身子,而看着镜头的卡卡罗特则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真是见鬼,甚至他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脱掉身上的睡衣的拿波里,露出比卡卡罗特还要瘦上几分的身体,随着他伸起双臂,身上那些骨骼之间的印记可以看到一清二楚。
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烦闷,拿波里竟然开始像只丑陋的青蛙一样,开始沿着客厅做起了蛙跳,不过,随着他不断摆动的身体,虽然现在只能看到他的侧身。
不过通过这架高倍的望远镜,卡卡罗特还是发现了那看似普通的外表之下,竟然还隐藏着一些与之格格不入的东西。
虽然对于现在这个社会,纹身刺青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以借此宣扬自己的个性,不过拿波里看上去并不像是这样的人。
毕竟至少卡卡罗特没有想到脱掉上衣的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密密麻麻被黑蓝色的纹身所占据。
不过恰好在胳膊肘的位置戛然而止,就像是一件袖子略微长了一点的短袖,套在了他的身上一样。
那一蹦一蹦的身体,让卡卡罗特有些懊恼的看着镜头,嘴里难得的发出了一声咒骂声,这个如今看起来异常的滑稽的家伙,现在的状态,可让他根本看不太清楚身上的纹身。
身后一声急促的敲门声,让卡卡罗特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然后飞快的转身跑过去,根本没有看门外到底是谁,直接打开了门锁,然后又重新回到了望远镜前,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嘿,你随意,恐怕我暂时没有时间…………。
哦,该死,拿波里,你能不能不要跳了”。
听着,卡卡罗特嘴里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声,伊丽莎白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将雨伞放在门外,看到那副望远镜俏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