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算是最嗜酒如命的一个国家,不过因为税的缘故,这里也算是威士忌价格最高昂的地区。
特别是伦敦即便是最普通的威士忌也比别的地方要贵上许多,所以这里朗姆酒因为低廉的售价深得当地人的喜欢。
掀开盒子的盖子,伸手摸了摸还带着余温的披萨,伊丽莎白撕下一块递给了埃里克,开口笑道,“快点吃吧,吃着这个试着会不会给你带来灵感。
比如说想到劳伦斯的卧室里为什么会出现一盒腐烂的披萨”。
洒满火腿以及一些当季蔬菜的披萨,虽然表面泛出的一层油脂,让手指感觉到当时的厨师,肯定是处在一种漫不经心的状态。
不过那股开始在客厅弥漫的香味,还是让卡卡罗特忍不住喉咙耸动了一下。
三两口将这块扇形的披萨塞入口中,卡卡罗特舔了舔手指,闻着那瓶打开瓶盖的朗姆酒散,散发出和一股熟悉的味道。
并不是说那股酒本身的味道,这种味道和希菲尔德身上那股古怪气味几乎一模一样。
那个特立独行的侦探,虽然是位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可是他却一直钟爱着这种廉价的朗姆酒,而且不曾改变过,长年累月之下让他身上一直带着这种并不算好闻的气味。
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头顶昏黄色的灯光下,微微摇晃的表面散发出和价值并不相符的漂亮光泽。
而伊丽莎白早已迫不及待的举起杯子,看着脸上露出思索的卡卡罗特,开口吐槽道,“拜托,现在是吃饭时间。
难道面对着一位美丽的女士,你还可以走神想别的事情吗?这实在太不礼貌了”。
不过话刚说完,伊丽莎白自己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放下酒杯捧腹大笑起来。
而对面的卡卡罗特同样双手环胸做出了一副防备的姿势,两人不约而同因为之前那句熟悉的话,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还真是一次算不上惊喜的相遇,不过还好,最起码两人还有机会,将这件事情完全解释清楚。
不过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提起之前的那些事情,随着窗外夜幕的降临,他们的时间也只剩下了区区的四天。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希菲尔德,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出现在了面前,显然在这个时候,他出现在劳伦斯的别墅,可不是因为悲痛或者怀念。
只是为了让这件几乎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不要在出现什么波澜。
生活中根本没有电影或者小说中的那么多反转,很多时候都是按照既定的轨道正常的进行着。
对与错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而且对与错界定的标准,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自己内心的判断。
两个人沉默着想着心事,随着那一瓶朗姆酒逐渐见底,原本还感觉有些冷的卡卡罗特,顿时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
之前那个冷水澡所带来的寒冷,完全被这些流入体内的酒精冲散,让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
带着些许醉意的伊丽莎白,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在茶几上敲了敲,开口说道,“你下午简直是疯了。
那可是希菲尔德?罗伯茨,伦敦侦探界的上帝,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