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加重的主人的语气,鲁道夫自从来到了这里,就是一个一直找事的混混的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用自己的毒舌想要激怒拿波里。
不过,显然他高估了这个家伙,毕竟他在赌场的工作,早已习惯忍受各种更具攻击性的辱骂,对待他的话,这个家伙坐在沙发上完全不为所动。
卡卡罗特跟在鲁道夫身后,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毫无遮拦的卧室之中,这里和一楼的客厅看起来和当初的布置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除了那些无处不在的劳伦斯的照片,现在和门口那尊石雕一样,都不知道被丢到了那里。
或许储藏室的角落,等到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和劳伦斯的尸体一样都会被付之一炬,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好像拿波里并不避讳这些,那些虽然昂贵但是可能被大多数认为有些晦气的生活用品依然摆在那里,而且他和那位真正讲究生活品质的父亲不同。
床上随意堆成一团的被子,胡乱踢到一边皮质拖鞋,还有泡在鱼缸水中的浴巾,都可以看出这个家伙是一个生活很邋遢的家伙。
而且,这里闻起来还有着一股古怪的异味,从放在角落沙发旁边几上的一个半盖着的披萨盒子中传了出来。
房间里充足的暖气,让这里根本就不适合储存食物,估计是拿波里靠在沙发上,点了一份和这栋别墅格格不入的披萨外卖,然后剩下的那些开始有些变质了。
那个现在坐在客厅上的拿波里,完全将他父亲生前生活过的地方,如此随意当成了一个如同垃圾场的地方。
厚实的窗帘并没有出现在这个时间,它应该出现的地方依然拉在一起,只有缝隙中透出一丝光线让这个分不清昼夜的房间,出现了一丝光亮。
挥了挥手鲁道夫脸上带着鄙夷,开口吐槽道,“两个小时,拜托,这种地方,我甚至连十分钟都待不下去,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才更像是劳伦斯的案发现场。
一个濒临破产的地产商人,坐在沙发上吃着廉价的披萨,如果再有许多丢在地上的酒瓶就更加形象了。
可是那个家伙就坐在楼下,竟然没有丝毫廉耻的让我们上来,恐怕当他拿到那份遗产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选择卖掉这里”。
满目的狼藉让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许久没有人住的别墅,被外面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偷偷钻了进来,然后根本不知道爱惜的将这里弄成了如此模样。
卡卡罗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幕,比起将这里打扫干净来将当初那些劳伦斯自杀后的线索掩盖。
无疑还有一种更简单粗暴而且要更有用的办法,那就是完完全全破坏。
他并不认为拿波里是一个看起来如此邋遢的人,有些习惯是根本无法掩盖的。
比如说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个从拉斯维加斯赶回来的年轻人,虽然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质地什么都很差,可是他却收拾的很得体,并不令人反感。
将目光看向了那张被单和被子揉成一团的床上,卡卡罗特缓缓走了过去将手在上面摸了摸,然后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开口笑道。
“他根本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过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