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罗特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自己站在劳伦斯卧室的浴缸前,第一次看到拿波里?史密斯的样子。
那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容易害羞的年轻人,虽然在赌场工作,可实际上看上去根本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甚至连目光和别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都会很快的挪走,可能是为了那一份还算不菲的工资以及小费,他才会忍耐着浑身的不适,坚持留在那里。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获得了如此一份和年龄阅历并不相匹配的财富之后,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当然,这些想法根本可以一点意义。
谁也不会放弃这么一大笔财富,去坚持过以前的生活,哪怕拿波里无论多么痛恨自己的父亲,哪怕以前可能在自己狭窄潮湿的房间中,躺在那张咯的骨头疼的床上,无数次发誓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家伙。
可是当得知劳伦斯死讯的时候,他可能都等不到下一班有打折机票的航班,从拉斯维加斯赶了回来。
并不是因为无法割舍的血缘,他当时脑海里一定被这份遗嘱上的东西所占据。
可是,这份遗嘱真的奇怪,卡卡罗特还是按耐不住的说道,“假设,按照我们的推论,这份遗嘱是伪造的,可是拿波里为什么要在上面出现米兰达的名字。
他甚至完全没有必要伪造这份遗嘱,据我所知劳伦斯并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在早已去世,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就是他的儿子,那样拿波里就可以拿到全部”。
“很容易解释,米兰达是一个难缠的女人,她算是第一个发现劳伦斯自杀的人,在刚刚拨打完报警电话,你们猜猜看,她干了什么。
米兰达直接联系了哈撒韦伯侦探事务所,她太冷静了。
没有被那具躺在浴缸中的尸体冲昏头脑,可能在一声高亢的尖叫之后,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
可能那个凶手也怕这个被这个模特节外生枝,毕竟如果等到香波特的父亲希菲尔德侦探,算是这个城市中最优秀的侦探。
如果等他回来并且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么任何人一个铜板都拿不到,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让这件事情结束。
然后用一大笔金钱来堵住那个女人的嘴,毕竟她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劳伦斯自杀还是谋杀,她只是在乎自己到底利益而已”。
说完,鲁道夫看了看胳膊上的腕表,郑重的开口说道,“年轻的侦探先生,还有这位漂亮的助理,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哪怕我们在这里用这些仅有的线索,将整件事情完全还原,可是没有证据依然无济于事,拿波里一直待在拉斯维加斯,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而米兰达恰好在飞机上,而且之前一直在瑞士。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案子恐怕马上就要开新闻发布会了,毕竟劳伦斯可不是普通人。
到那个时候,除非你们拿到百分之百确凿的证据,否则根本不可能推翻这件事情,但是恐怕这个世界上除非是监控或者视频,否则根本不存在百分百的证据”。
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卡卡罗特忽然停下来脚步,回头看着鲁道夫沉声说道,“不是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而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