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皮鞋鞋跟在布满了脚印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继续解释道,“他现在应该在万米高空中。
哦,对了,拿波里是美利坚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的侍者,还真是可笑,一个亿万富豪的独子,理应是他的继承人。
可是却每天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马夹,带着一丝不苟的领结,穿梭在拥挤的赌场中”。
卡卡罗特随着鲁道夫的话声,想象着劳伦斯的儿子,一个和自己父亲没有半点相像的拿波里,穿着得体的制服,每天只能在烟雾缭绕的赌场中,忍受着那些输了眼的赌徒,难以入耳的咒骂声。
或者偶尔走了狗屎运赢了一大笔,不过,很快又将会把自己所有筹码都输进去的人,随手丢过来的一枚筹码。
当他接到劳伦斯死亡的电话时,或许这个早已在自己脑海中没有什么印象的父亲,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悲伤,反而会让他心里产生一种快感。
毕竟除了马上有一大笔遗产可以继承,那个自己最讨厌的家伙也永远不会随着新闻或者报纸,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硕大的卧室中再也没有当初劳伦斯在的时候,那副如同强迫症一样,干净整洁的样子,这些粗鲁的探员,可丝毫不会顾忌这些。
除了保留必须要有点现场之外,他们甚至不会在进门之前,将鞋底上在外面草坪上沾上的水泽稍微擦一擦。
看着那个白色的圆形浴缸中,劳伦斯赤裸的尸体已经被抬回警局做了必要的尸检,恐怕现在被放进了寒冷的冰柜中,等到这里调查清楚的。
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将会以一个谁也不会相信的自杀结论,将他放进燃烧着火焰的炉子中。
浴缸中平静混浊的血水依然留在里面,只是那枚刀片已经不知所踪,卡卡罗特目光又看向了那面巨大镜子前的台盆,前面整齐的摆放着为数不多的洗漱用品。
“那枚刀片上的指纹应该只有劳伦斯的吧”。
卡卡罗特说着走向了那面灰色的台盆,当听到了鲁道夫肯定的回答之后,手指指着放在那里一个异常普通的吉列剃须刀,上面安装刀片的卡子已经被拆开就随意的丢在一旁。
“看看这个,你不觉得疑惑吗?他是一个十分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从这些这些小众却又十分昂贵的洗漱用品上就可以看出来。
我昨天在网络上查了一下这些我并不了解的品牌,搜索到结果很少,但在那些为数不多的介绍中,无一例外都是写着它们昂贵的价钱。
可是,这里却出现了一个在劳伦斯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便利店中,都显得很不起眼甚至算是廉价的剃须刀,看似伪装了一副自杀的样子,可是这本身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确实在这间任何一处细节都在向人彰显出昂贵的卧室中,放在那面漂亮的灰色台盆边缘的吉列剃须刀。
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上面那串算是全世界最畅销品牌的英文标识,是最不应该在这里的。
不过,这把剃须刀不出意外应该和那把刀片一样,上面只会有劳伦斯的指纹,卡卡罗特目光盯着浴缸中混浊的血水,整个人再也没有了平日里那副腼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