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冬天难得在今天是一个让人温暖的天气,终日笼罩着城市的雾霾消失的无影无踪,湛蓝色的天空下,马路两旁掉落的枯黄树叶,随着车流的经过,打着转发出沙沙的响声。
可是伊丽莎白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倒霉透了,回头看了看那栋拥有着深蓝色玻璃外墙的大厦在阳光下泛出刺眼的光芒。
往日,每当她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入这栋大楼中,心情总是会带着掩盖不住的雀跃,但是就在两个小时以前,她被老板的儿子,一个目中无人的花花公子炒鱿鱼了,不,应该是自己炒了自己老板的鱿鱼。
虽然她只是大厦中占据着整个顶层空间的侦探事务所中的一个卷宗管理员,可是这份听起来很没有价值的工作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胜任的。
伊丽莎白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务所中那些侦探吩咐下来的案件卷宗,从几乎占据了顶层五分之一空间的管理室中准确的找出来。
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帮助,只能凭借着记忆里从摆满密密麻麻黄色档案袋的柜子中,在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内,拿到它然后递给那些性格可能算不上温和的侦探手中。
可是就在刚刚自己老板的儿子,也是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那个最顶尖最有名,同时也代表着是收费最高的侦探,著名的希菲尔德侦探一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却生出了一个完全不像他的儿子香波特。
一个整天只知道挥霍他父亲积攒起来足够他肆意的过完这一生的钞票,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也还好,世界上有无数这样的浪荡公子哥和他一样。
可是这个愚蠢而又自大的家伙,却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种叫遗传的东西,可以将任何东西都遗传下来。
所以不可避免的他总是会错误的认为他会是一个和他父亲一样伟大的侦探,而那个蠢货刚刚竟然让自己找一份关于一起自杀的卷宗,可是那根本是一个子乌虚有的东西,所以马上她直接开口告诉香波特,这间资料室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份卷宗。
然后,很不幸她就被叫到了那间拥有着三面墙都是落地窗的办公室中,可以一眼看到伦敦的地标性建筑,以前被称为大本钟,而现在被叫做伊丽莎白塔,这个和她名字没有区别的哥特式建筑。
如果换作平时,伊丽莎白会很乐意在这间办公室中多待一会,可是现在她只想离这种蠢货远一点,事情总会按照不一样的方向发展。
香波特那张不得不说很有魅力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自信的笑容,手指轻轻在那张实木的办公桌上点了点,开口对她笑道,“伊丽莎白,这只是一件小事,不要紧张每个人总会犯错的”。
“虽然很感谢你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想要解释一下,您所说的关于劳伦斯自杀的卷宗,绝对没有在资料室中”。
说着,伊丽莎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露出异样的神采,“资料室中所有的3986个档案袋,都清晰的记在我的脑袋中,对于这份工作我很珍惜,所以永远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香波特那张和自己父亲并不相像,完全继承了自己父亲娶的那位漂亮模特妻子的脸庞,伸手捋了捋自己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那对让伊丽莎白都有些嫉妒的漂亮眼睛眨巴了几下,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你是暗示我犯了你说的低级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