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属下是被世子买来的。”
“从哪买的?”方觅音好奇问道。
“……”陆离无言。
“若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方觅音见他犹豫也不问了,闷声给他包扎完伤口,就让他继续回归工作岗位。
徐宇没有陆离这样恪尽职守,大多时候都是陆离出面解决,他最常做的事便是与陆离轮班守夜,因此方觅音并不怎么记得他。
某日方觅音突然心血来潮,喊了陆离现身,兴致高昂的喊着要教他写字。陆离听话的坐下,在方觅音的指导下,竟真的认真写起字来。方觅音教的不用心,陆离便写出了一纸七扭八拐,春蚯秋蛇的字来,引得方觅音违心夸赞:“你这字啊,力透纸背,笔走龙蛇,好啊!”
陆离无奈道:“小姐,请您真诚一点。”
方觅音见教他习字困难,认字倒是很多,便叫他读些诗文来听。陆离虽认识几个字,但这诗文里的生僻繁字众多,陆离读的极是磕绊。刚开始方觅音教他认那些字,次数多了,他自己也摸索出规律来,许多字的读法同它的一半是一样的,于是他得意的将这套方法套在诗文里,也流畅许多。直到他念道:“洛最多竹,樊圃棋错。包择榯笋之赢……”
“等等,什么包择榯笋?书拿来给我瞧瞧。”方觅音听着不对劲,便叫停他。陆离递过书让方觅音一看,她笑道:“此字念’拓‘,这句是包箨榯笋之赢。你为何会念择呢?”
陆离老实答道:“属下见小姐之前教识的字都是这样读的,属下发现它的一半正好是那字的读法,因此便这样读了。”
方觅音这才明了,怪不得他这两日读书顺畅许多,原是找了个这么法子,运气好没碰上例外。方觅音哭笑不得:“这样读对大多数字来说是没错,但总有特别的,你以后再遇见拿不准的字还是问我吧。”陆离点头称是。
他最近常给方觅音读书听,引得徐宇夜里调侃道:“你这哪是暗卫啊,分明是个明卫!”
陆离听了也不理他,只留个无言的后脑给徐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