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开些镇定安神的药方,先吃一段时间看看。”张世安说。
“眼下也只能如此,陈掌柜人我就放在仁心堂里,劳烦你多多费心。”
陈山面露难色,她明显是把仁心堂当成难民营,先是孙隐,现在又来了个疯厨娘,仁心堂的人手明显不够。
赵蝉衣看他神色不对,“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迟疑半晌,这才道:“小姐,这样的话仁心堂人手不够,我想再添几个药童。”
陈山说话谨慎,生怕惹怒赵蝉衣,毕竟他只不过是个明面掌柜,她才是仁心堂的主人。
只听赵蝉衣说:“以后这些小事不用过问我,你自己拿主意便可,”
“是,小姐。”
赵蝉衣颔首,看了眼在远处的孙隐,“对了,过几日青云书院招收学子的时候,你将孙隐送过去。”
陈山记下,赵蝉衣想着出来也有些阵子,故而带着绿珠起身离开仁心堂。
街道上人潮拥挤,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赵蝉衣两人大清早的就送厨娘来到仁心堂,早膳还未用过,此时见街上有卖豆花的,两人都有些饿了。
她们找了个空座坐下,绿珠高喊道:“老板娘,来两碗豆花。”
来吃豆花的人还不少,老板娘急忙应了声,过了半晌才送过来。
“客官慢用。”
绿珠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赵蝉衣觉得有些烫,放在一旁晾着,侧耳听着对面那桌两个御林军的对话。
“听说那个宁国的三王爷在宫门前摆擂台要打架?”
另一个回答说:“手下败将,当年被四王爷打的割地投降,现在倒还嚣张起来。”
赵蝉衣听着好奇,所以凑上前去问,“两位,刚才你们说的擂台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可能有所不知,那宁战今晨在皇宫前摆了擂台,命手下小将余天涯做擂主,但凡二十岁以下的男子皆可上擂台挑战。”
“好生猖狂。”赵蝉衣呢喃了句。
“还有更猖狂的,那个余天涯竟然扬言一人战云都。”那个御林军说完愤愤不平的一拍桌子。
赵蝉衣黛眉一皱,将擂台设在皇宫门前本就是打脸翟国皇室,如今余天涯的话更加猖獗,是不知死活还是笑我翟国无人。
此时那两个御林军吃完饭已经离去,赵蝉衣还坐在木凳上沉思着,绿珠将她那碗豆花端过来。
“小姐,方才你们在说什么,豆花都要凉了。”
赵蝉衣没有心思,急忙起身道:“我还有事,你先回相府。”
还不等绿珠说话,赵蝉衣便急匆匆的离去,关于摆擂台的事情她一定要找姜渊问个清楚。
与此同时,相府后院假山附近。
“红袖姐姐,这些钱我不能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月明从仁心堂回来后,半路遇到了红袖,她将自己拉到假山处,硬塞过来一袋银子。
红袖笑了笑并没有接,反而从头上摘下一只珠钗插在她的头上,“虽然咱们去丫鬟,可是也得会打扮自己。你瞧,这珠钗你带着可比我好看多了。”
月明摸了摸头上的珠钗,脸上红了红,“真的吗?”
这下红袖的笑意更深,她亲昵的拉着月明的手,“哪还有假,这点银子你拿着买些好看的首饰把自己打点起来,这是二小姐的一点心意。”
月明眼中犹豫,咬了咬唇角,最后还是把银子收下。
红袖见她已收,这才笑道:“日后跟着二小姐,好处少不了你的。”
“红袖姐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