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芝看糊弄不过去,只得咬牙对身旁人吩咐说:“晴儿,把两张地契拿过来。”
不多时,晴儿就拿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郑兰芝有些肉疼,赵蝉衣倒不客气一把抢了过去,“四王爷,走吧。灾民还等着用药。”
姜渊颔首,跟着赵蝉衣一同离开。
注视着两人离去,郑兰芝立刻对身边的晴儿道:“你赶快给刘掌柜传信,让他把银两全部带走,把仁心堂给我砸了。”
郑兰芝才不管那些灾民,想要从她手里把仁心堂夺回去,那便给她个空壳。
此时的赵蝉衣还不知道郑兰芝的阴谋,她和姜渊两人缓缓走在路上。
赵蝉衣小声的说:“这次多谢你了。”
如果光靠赵蝉衣,郑兰芝是不会轻易把地契交出来的。
“不必言谢,这地契不只是你的。”姜渊大有深意的说。
“不是我的会是谁的。”赵蝉衣小声嘀咕一句,此时的她还不明白姜渊话中的意思。
姜渊笑而不语,两人就这么漫步在东街,原本一炷香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
他们到的时候,仁心堂大门紧闭。
赵蝉衣一皱眉,这大白天的怎么关门了。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仁心堂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旁边的桌椅还有些杂乱。
赵蝉衣惊呼出声,“该不会是遭贼了吧。”
姜渊摇头,“只怕是郑兰芝命人把仁心堂已经搬空。”
好个金蝉脱壳,赵蝉衣一咬牙,在仁心堂细细的检查着,“应该只是卷走了金银、遣散药童,药材还在。”
这边的仁心堂成了这副德行,那么青云书院……
赵蝉衣暗道不好,声音低了下来,“我要去看看青云书院。”
“本王陪你一起。”
因为仁心堂的缘故,赵蝉衣怕郑兰芝也对青云书院动手脚,所以一路走的极快。
西街不如东街繁华,多是普通百姓的住宅区。
赵蝉衣气喘吁吁的来到青云书院,可她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青云书院?
屋檐上的牌匾倾斜半边,仿佛下一刻便要掉下来,书院台阶上杂草丛生,大门敞开,从外面望去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破败的房屋。
赵蝉衣指着书院,望着他道:“这真的是青云书院?怎么比我的望兮苑还破!”
望兮苑虽然破可是好歹干净,青云书院杂草丛生这是多少年没人住了吗?
姜渊倒是镇定,仿佛早就知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从书院内走来一个身着素衣的儒雅中年。
他看到赵蝉衣怔了半晌,目光有些湿润。
“你认识我?”赵蝉衣不由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