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手下用力,疼的赵慕君冷汗直流,可是嘴上依旧嚣张。
“还真把自己当嫡长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若是再不放手我就到夫人面前告你一状,把你赶出相府。”
“我是什么东西?”赵蝉衣猛然松手,目光中寒光一闪,“我是世人皆知的相府嫡长女,就算在府内不受待见又如何,嫡终究是嫡,不是你这个庶出可以欺辱的。”
翟国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就算赵蝉衣是相府内人人欺辱的草包又如何,在世人眼中她便是嫡长女,若是事情闹大只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赵慕君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样,心中愈发愤恨,可也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
赵蝉衣被瞪着不舒服,阴森森的威胁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对面的赵慕君听后打了个哆嗦,紫鸢更是手心出汗。
“小姐,要不然咱们回霓裳阁吧。”紫鸢小声的提议道。
若换做往日赵慕君定不会这么轻易离开,可是此时她心中多少也有些胆却。
这个草包变了,再不是从前任她打骂的废物,如今之计还是先走为妙,赵慕君想及此处便欲带着紫鸢离开。
只是刚走没几步,却被赵蝉衣叫住。
“赵慕君我何时让你走了,”赵蝉衣起身由绿珠扶着来到她的身前,“这是望兮苑,不是霓裳阁。”
赵慕君脸色一变,身体有些僵硬,“你想要怎样。”
赵蝉衣歪着头想了半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不如跪下来道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才赵慕君可是叫嚣着让她跪下,赵蝉衣可是记仇的很。
“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小姐就欺负你又怎样。”赵蝉衣霸气的回复道。
赵慕君哑口无言,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想要我去衙门告你谋害嫡姐,让世人都看看相府三小姐丑恶的嘴脸。”赵蝉衣一字一顿,慢慢的说道。
瞬间,赵慕君神色慌乱起来,“你……没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你害我,衙门必定上府拿人,进过监牢的人,谁还在乎你是清白的。”
赵蝉衣的字字诛心,像一把刀一样扎在她的心口。
世家大族最在乎的就是名声,赵蝉衣如果真发起疯来死咬着她不放,那么进过监牢的她,闺名便毁了,日后嫁人也只有做妾的份。
看着赵慕君如丧考妣的神色,赵蝉衣心中暗爽。你们欺负原主的,她都会一点点讨回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赵蝉衣你今日羞辱我的,来日必定双倍奉还。
心中如此安抚着自己,赵慕君不甘的跪了下去,“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赵蝉衣踱步上前,扼住她的下巴,气势陡然上升道:“不过赵慕君你给我记住了,那个受人欺辱的赵蝉衣已经死了,日后你再敢欺辱我,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赵慕君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有些畏惧,由紫鸢扶着这才逃离了望兮苑。
看到人离开后,赵蝉衣才松了口气,在绿珠的搀扶下回到床榻上。
绿珠看着她,犹豫了阵子后说道:“小姐,奴婢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了,这个样子不好吗?”赵蝉衣浅笑着问。
绿珠急忙摇头,不论小姐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侍候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