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仰起头,眼睛虚着,里面闪烁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精光。
“有他们的名字,联系方式么?”
艾拉摇摇头。
“我怎么可能会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呢……与你一样,他们都是神秘的外乡人,一个叫作萨克,一个叫作雷雯,来我这里弄了一个摄像头就离开了。”
唐秀挑眉,蹙眉道:
“你让别人随便在你家里装摄像头?这说不过去吧艾拉夫人。”
艾拉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在她的小腹处,有一道极长的狰狞疤痕,不断向上延伸,看样子像是才结痂不久。
而她身上其他位置,也有着多多少少浅淡伤疤,应该是爱德华虐待所致。
“我当然不想让他们在我家里装上摄像头,就像是我不想和你讲述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可是我有的选么?”
“我有得选吗?”
“你们给过我机会吗?!”
艾拉说着说着,语调逐渐疯狂起来,眼中投射出愤怒和怨恨,唐秀无视了她的无能狂怒,低头轻轻抚摸着恐怖人偶比利的脸,病态的模样十分瘆人。
“摄像头在哪里?”
艾拉闻言对着唐秀脑后方一指,不远处壁炉上方的中央,那里原本摆放时钟的地方中间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小孔,从里面细腻溢出难以言喻的阴冷,好似有一双眼睛透过了这小孔观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唐秀一怔,而后对着小孔露出了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一字一句地说道:
“快藏好,我要来找你们了。”
说完之后,他猛地将手中的比利砸向那口钟,一声巨响,钟表和后面的摄像头全部粉碎在了比利坚硬的身躯之下。
唐秀缓缓走到了壁炉下方的一滩碎片面前,捡起了比利,拍了拍比利身上的灰尘,若有所思地说道:
“果然玛丽肖还是最钟爱你啊,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呢。”
比利那双死人眼死死盯住了唐秀,里面弥漫出杀气,似乎对于方才唐秀将他当作武器扔出去而感到无比愤怒。
他的身躯并不比别的木偶坚硬多少,但身上却有不少奇异的咒语保护,因此很难被毁坏。
唐秀与比利对视,眼中丝毫没有恐惧。
没在怕的。
“再看我把你扔火里,你妈来就一起死。”
恐吓了比利一句,唐秀偏过头对着艾拉说道:
“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
艾拉冷冷看着唐秀。
“你会告诉我你去哪儿,去干什么了吗?”
唐秀闻言便不在这里多做耽搁,转身带着比利离开。
艾拉看着唐秀的背影,蹙眉道:
“你不是要把比利送给我当作礼物吗?”
唐秀头也不回地说道:
“现在我改注意了,在我的事情没有做完之前,它就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告诉玛丽肖,我会好好照顾比利。”
注目唐秀出门离开,艾拉才缓缓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
“他带走了你最爱的孩子。”
“而你竟然无所作为。”
屋子里面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