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拓跋弘望着台下百官,心想,这天下,他终于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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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不少人面色沉郁,步履沉重地踏出了太极殿。
有两三个臣子聚在宫门一侧,眉头紧皱,正在议论着什么。
“太尉大人!”
冯熙循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人从宫门旁走过来,看清了来人是谁,冯熙也微笑着走近那人,作揖道:“乐浪王。”
乐浪王拓跋长寿还了礼,开口道:“冯太尉此次击退刘宋,收复彭城,又立下赫赫战功,本王是特地来道贺的。”
“不敢当”,冯熙道,“冯某只是为皇上尽忠罢了。”
拓跋长寿略向前走近了些:“太尉大人可知皇上改年号为皇兴的意思?”
冯熙笑了笑:“皇兴,自然是皇权兴起之意。”
拓跋万寿望向宫门:“皇上刚刚亲政,就要改成这么个年号,看来,是对太后娘娘此前临朝称制多有不满啊。”
冯熙仿佛并不在意:“皇上年少气盛,自然是希望能有一番作为。如今皇子已经诞生,太后娘娘退回后宫抚育皇子也是无可厚非。”
听闻此言,拓跋万寿皱了皱眉:“陛下一腔壮志大家都能理解,可这又是颁反腐令又是削爵的,不知多少人要丢官坐罪啊”,说到这里,望了望冯熙:“长公主殿下是我大魏宗室中至尊贵者,太尉大人又功勋卓著,此后,还要请太尉大人多多照顾我等宗室中人啊。”说罢,就要向冯熙行礼。
“冯某岂敢当。”冯熙扶起了拓跋长寿。
拓跋长寿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人从宫内走出,遂喊道:“郦大人。”
郦范闻声走了过来,分别向两人行礼:“乐浪王、太尉大人。”
拓跋长寿笑了笑,道:“此次郦大人随太尉大人出征,屡献妙计,得以官复原职,晋封五等爵,可喜可贺呀”,顿了顿,又道,“此前郦大人因曾是慕容将军部下被罢官,赋闲家中,若不是太尉大人出征前向太后娘娘讨要了郦大人作军师,郦大人这块珠玉恐怕还在蒙尘吧。”
冯熙笑而不语,郦范向冯熙又作了一揖:“太尉大人举荐之恩,郦某没齿难忘。”
冯熙扶起了郦范,郦范站直了身子,道:“当今圣上洞悉明慧,终于让慕容将军沉冤得雪,相比起来,郦某受的这些不值一提。此番郦某能够随军出征献出薄计一二,也只能算是为大魏尽忠,人臣的本分而已。”说罢,向冯熙和拓跋长寿行了礼:“郦某就不打扰二位,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