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存,关上门窗。”她直奔案前,坐下来细细打量起这枚戒指。戒指外围并没有什么玄机,看样子,只有起开镶嵌的宝石了。
“盈盈,这是哪来的?师傅的线索就藏在这里?”华存围了过来。
“当然是皇帝给的。”她把戒指使劲往地上一摔,美丽的月光石裂成了两半,可惜了。
华存还穷追不舍:“那皇帝怎么会给你这种东西?这又跟师傅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她蹲了下去捡起戒指,那本来镶嵌宝石的凹槽里果然露出了一张极小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几个小字:陆丽死乙浑反带兵迎帝顺阳公启
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师傅,你究竟卷进了什么样的麻烦里呀?原来刚才拦路的那个人是······反臣?她又看了一眼门窗,确保已经关上。
身边的华存也看了纸条,激动起来:“盈盈,陆丽!陆丽!就是师傅说的那个人!”
“是呀是呀,这下不仅是师傅失踪了,要变天了!”她揭开灯罩,把纸片扔进灯芯里。看着纸片被烧成灰烬,她努力梳理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是北魏皇帝一死,那个叫乙浑的就隔绝了后宫与前朝意图谋反,皇帝明显是让她传消息给这个顺阳公。师傅失踪,只留下北魏皇宫和陆丽两个线索,现在都应验了,那么师傅一定是被牵扯到这场宫廷政变里去了,所以为了找到师傅,她不得不去传消息。
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盘棋中,被人推着一步一步往前走,而执棋者,是谁呢?师傅啊师傅,你既然已经料到这一切,怎么还会身处如此险境呢?
“盈盈,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变天了?”华存的话一下子把她拉回当下处境中。
她转了个身,仍然沉默不语。现在她已经处于一个极关键而危险的位置中了,当务之急就是确保顺阳公能收到这个讯息。如果她自己去传消息,她刚出皇宫又去拜访大臣太可疑,如果让客栈的小二去,她又不放心······
“盈盈,你干嘛不说话啦?”
她定定地看了华存几秒,突然指着华存道:“我知道了,你去!”
“我?”
“时间紧迫,来来来。”盈盈把华存牵到案前坐下,从床上翻出一堆东西,在华存脸上涂画起来。
“盈盈,你要干什么呀?”华存嘟哝着,可怜巴巴地任她涂画。
不一会儿,华存从一个稚嫩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白胡子小老头。
盈盈从床上拿出一套衣服帮华存换上。这下,是彻彻底底的小老头了。
她按住华存的肩膀,一脸凝重道:“还记得师傅是怎么教我们模仿老汉的声音举止、走路姿势的吗?”
华存点了点头。
她继续说:“那好,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要劳劳记住,能不能找到师傅就靠你了······”
窗外晴空万里,街上车水马龙,远处几个士兵正在向客栈方向走来。
“都记住了吗?”盈盈问道。
“嗯。”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回答道。
“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眼见四下无人,她把“老汉”送出了房门。
送走华存,她刚转身欲进客栈,就听见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不禁感到奇怪:怎么又回来了?一转身,正对上一个士兵手上的令牌:“慕容将军有请,请琴师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