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弟弟书房中,傅言东和傅言西对着棋局,下象棋,傅言东会围棋,没事就会拉着傅言西下,可是傅言西不会,学起来又费劲,可是耐不住傅言东的软磨硬泡,所以就教他下了象棋,还让人打了棋子,谁知道这个既然成了打发闲趣的主流,京城里很多世家官家都在玩这个。
两人边玩边说话,虽说象棋的玩法是傅言西教的,耐不住弟弟聪明,所以经常悔子,但是还是经常输的凄惨。
“你喊我来干嘛?”
“姐姐也去过一些闺阁小姐的聚会,觉得陆婉凝怎么样?”
“你也知道你姐,向来厌烦这些,其他人没什么印象,陆婉凝倒是说过几句话。”没办法,因为那些贵女自持身份,看不上她这个喜欢抛头露面又被人退亲的大龄村姑。
“陆相的女儿,有礼有节,又不自持身份,是个大家闺秀。怎么问起她来了?”
“今天陆相找我,有意和我结亲,所以我想问问姐姐的意思?”
“老弟,是你找媳妇和你过,你问我?”
“我不是觉得姐姐什么都懂吗?而且不是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嘛?”
“那我的建议是别相信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媳妇肯定要自己相看,双方合意了才能成亲。”
“姐,你也知道的,现在女子注意闺誉,成亲前怎么可能随意见男子。”
“现在不是有什么诗会之类的吗?说是男子女子都能参加,说是什么诗会,其实就是相亲会。”
“对呀,最近正好有个诗会,所以还是要麻烦姐姐,到时候帮我约陆姑娘出去,这样我们才能私下聊天。”
“天哪,我不但要陪你去参加诗会,还要给你当电灯泡,有你这么坑姐的吗?”
“姐,这可是你弟弟的终身大事。”
“得,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傅言东哈哈笑起来,“让你赴个诗会,感觉像是慷慨就义一样。”其实是傅言东想让傅言西敞开心扉,再次接受优秀的儿郎,赶紧把郑義那个混蛋忘了。
“行了,这次诗会是谁举办的?”
“郧国首望王家少主主办的。”
“想必人会很多,怎么个玩法?”
“说是用竹子拼接起来,里面注满水,放上一碗酒,人们围竹而坐,随着鼓声想起,水开始流动,鼓声停,水流静止,那碗酒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得说出飞花令要求的诗句。”
“这些有钱人可真会玩?”
“姐,我觉得你肯定能赢,你看啊,你深得古籍上诗词歌赋的真传,而且酒量也好。”自姐姐失恋以来,没事就拉着他喝酒,而且姐姐也会自制果酒,甚是好喝,可是后劲太大,每次都醉的不行,可是姐姐就像没事人一样,不过现在在果酒的锻炼下,他的酒量提升一大步。
“我可不是去玩的,不是要帮你相亲吗?”
“顺便赢一下也行啊,这个诗会还有奖品。”
“奖品是什么?”
“血人参。”
“不愧是王家,这么阔气。哎呀,要是师傅得到了,估计乐疯了。跟了师傅这么久,还没有送他谢师礼呢?不行我要得到。”傅言东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就是要让世人知道,他的姐姐是多么的厉害,这样才能把姐姐嫁出去。
“诗会要办多长时间?有几场?”
“一般是一天,有两场,上午下午各一场,一场时间是一个时辰。其余时间是交流时间。”
“如何算是获胜?”
“两场中说出飞花令要求的诗句最多的,最工整的算获胜,所以运气也占了很大的成份。”
诗会当天,傅言西跟着傅言东还有纪昀岚来到了王家自建的别院,诗云别莊,诗云诗云,诗曰有云,真有钱,为了办个诗会单独建个庄子。
今日来的人甚多,皇子公主,世家公子小姐,官家公子小姐基本上都来了,毕竟王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傅言西一行人来的不算早,一来就有好多人正在聊天,“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说是谢家主找到失散多年的孙子?”
“怎么说?”
“早年间,不是说谢运的大儿子,未来的谢家主跟王家女私奔了吗?”
“私奔了?不是说是暴毙了吗?”
“其实是私奔了,你也知道王谢两家的禁忌,郧国成立之初,就有大师断言,谢家主一旦娶了王家女必会颠覆大郧,所以我们的始帝,就曾今秘密下了一道圣旨,谢家主不得娶王家女,不过谢家其他人没关系,不过这是一件秘辛,很少有人知道。”
“那他们违抗圣旨,怎么还敢回来?”
“也不算抗旨,只要不成为谢家主,就不算抗旨,你也知道谢家大儿子谢长盛当时的盛名,谢家主怎么会让这么优秀的儿子放弃家主之位呢?于是就棒打鸳鸯,所以两人才私奔了。”
“那现在谢家少主的位子还空着,可想而知,谢家主一直没放弃他,现如今他们现在回来了,不太好吧?”
“好像听说,谢长盛因病去世了,所以只有谢长盛的儿子回来了。而且据说谢家老爷子特别喜欢他,想将他立为谢家未来的少主。”
“那这个谢家的未来的少主是谁?”
“就是一个月前,名声大燥的太傅院最年轻的院正谢義。现在算是认祖归宗了,谢家这一辈是良字辈,所以改名谢良義。而且这位谢家未来的少主比王家少主还年轻英俊,也没有结婚。”
“谢老爷子当年可是貌比潘安,而且一生只钟情于自己的妻子,让京城多少女子伤透了心。哎,你说说出了个年轻未婚的王家少主也就算了,怎么又来个竞敌,这辈子想娶到心仪的女子,难哦。”
“哎,你说今天这个谢家未来少主会不会来?”
“这个说不准,说是这个未来少主脾气古怪,平时很少与人接触,有人约他,一概不见,所以迄今为止,很少有人见到他的容貌。不过听说他和林家女儿林静怡关系挺好的,说不定两家会结亲。”
“林静怡可是我们京城贵女的楷模,而且也是唯一的女太傅,两人同在太傅院,两人认识实属正常,但是结亲一说,还请慎言。毕竟被王家少主听到可了不得。”
傅言西觉得挺过瘾,没想到在古代还能听一耳朵八卦。于是迫不及待的问,“这个什么谢少主,王少主,女太傅,你们认识那?”
傅言东和纪昀岚均摇摇头,不过纪昀岚兴奋道,“我们都是小人物,无缘见到这些名人,不过那个王家少主的八卦我倒是听过不少?东子姐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王少主本名叫王之境,从小到大干的事情比之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什么当街扒贵女的衣服啦,纵狗行凶啦,打架斗殴啦等等。”
“那王家还选他当少主,怎么想的?”
“但是驾不住他聪明啊,是经商奇才,而且文采也好,这次的榜眼就是他。”
“不是说世家子弟都不用科考可以直接被举荐的吗?”
“是的,所以说他的想法与常人不同。”
“那他和林静怡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京城的贵女都端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王之境呢?号称要撕掉这些女人的面纱,没少在人前整她们。林静怡不是女子的典范吗?所以也整了她一把?”
“怎么整的?”
“就是把她推到了,掀了她的衣裙。”
“这么恶劣?那林静怡怎么回击的。”
“是的,平常的女子被他这么一弄,肯定哭的不行,而林静怡不同,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站起来,对王之境进行了教育,说他上对不起君,下对不起民,生对不起生身父母,死对不起子孙后代,留在世间就是祸害,应该早死早超生,省的玷污人间。”
“靠,厉害!”
“可不是,据说王之境后来也被王家主关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此举也算为众贵女出了气,所以林静怡的名气更甚从前。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王之境既然喜欢上了林静怡,死缠烂打的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