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傅言西急赶慢赶终于回到了大石村,今天是郑義的生辰,总算赶在生辰这天回来了,也不枉自己身上有几块都青了。
“娘,我回来了。”
“西瓜头回来啦,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还要十几天呢?”
“我不是特别想念娘吗?”
在车上卸东西的傅大仁听了笑道,“还不知道是想念谁呢?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娘,爹真讨厌,哦,義哥今天在家吗?”
“娘也不清楚,大半个月前还见过,来家送了好多东西,想着是聘礼也没动,后来就没来过。”
“那我去找他。”于是傅言西拿着自己准备好的绣品往郑義家走去。这可是她花了一个月绣出来的,绣帕的右下角正面是一对鸳鸯,反面是一对蝴蝶,鸳鸯的中间是義字,蝴蝶中间是西字,绣这个的时候,傅言西想到了女儿情:《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傅言西想着要是唐僧能与女儿国国王在一起也挺好的,不过唐僧肯定也和仓央嘉措一样纠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傅言西来到郑義家,发现郑義家大门紧锁,傅言西疑惑道,怎么没人,难道为了准备今天的吃食了去镇上采买了,不对呀,至少兰姨会在家的啊。
傅言西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应,不过从门缝里掉出来一封书信。发现是郑義的笔迹,拆开书信一看,傅言西立马跌坐在地上,里面是一封退亲书和一封信,信中很简短的写道,记得我们在一起时,西儿提的要求吗?我们两个试恋爱一年,看是否合适,如果不合适就分开,互相不许抱怨,这段时间以来,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确实不合适,所以为了你我都好,我们还是一别两宽,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关。
原来当时我说的这句话是为我自己准备的,呵呵,当时说的很轻松,但是现在听来,心怎么这么痛了,傅言西紧紧地拽住胸口的衣服,有点呼吸不过来。天空不作美,老天似乎也感觉到了傅言西身上的悲凉,下起了瓢泼大雨。
傅言西一直坐在地上,在雨水雨声的配合下,傅言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远处屋后,郑義躲在那边静静看着她,他看着这样的傅言西,心中一阵绞痛,真想冲出去抱着她,安慰她,可是他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傅言西哭够了,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家中走去,礼物书信都扔在了雨里,郑義悄悄的跟上去,捡起礼物看了一眼,紧紧地拽在手里,慢慢跟着傅言西。(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傅言西边走边哭,任凭风吹雨打,她需要这样的风雨能够减轻自己心中的疼痛,终于到了家门口,傅言西倒在了门口,不远处郑義看到了晕倒的傅言西想赶紧上去也体力不支的倒在不远的地方,谁知道他做了这个决定的大半个月以来,他根本没有睡着,白天要处理生意上的问题,还要安排母亲的去处,晚上一直担心着傅言西得知后心情,所以一直忧思过甚。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带走了郑義,黑衣人想,真是不了解年轻人,互相折磨这么有意思。
傅大仁也在门口发现了傅言西,赶紧把她抱回家,傅言西受了风寒,再加上伤心过度,发起了高烧,就这样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身体不见好转。
这天夜里傅言西浑浑噩噩睡着,突然感觉手被人握住,“西儿,你要赶紧好起来,好起来才能重新开始。”感觉来人说了好多,说了一夜的话,但是后来就听不清他说什么,傅言西想睁开眼睛,可是就是睁不开。
第二天傅言西醒了,李小翠看到后高兴极了,“西瓜头,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娘了。”
“娘,昨天是你一直陪着我吗?一直和我说话?”
“后半夜,娘累的睡着了,你爹就让我去睡了。”
“恩,娘,我饿了。”
“饿了好,娘这就给你准备吃的去。正好冬瓜头也回来了,你们姐弟说说话。”
“姐,我听说你的事情,赶紧回来看你了。姐,你别伤心,那个郑義就是个大混蛋,下次我遇见他,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恩,都过去了,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