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妹妹,琴妹妹,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宜姐儿推推琴姐儿又拍拍她的脸颊,神情慌张,泪如雨下,好一副我见犹怜。宜姐儿转头对张媛喊道:“你这丫头是成木头了吗?还不赶快去叫医者来?”
四夫人远远走来,瞧见前方如此景象,立马言道:“世琴!”四夫人失声道。
月华对宜姐儿拂拂身,问道:“五小姐,这是怎的了?”
“这……刚刚我本路过这渺层云,想着去后方的绿塘摇去找老夫人送画,却不想竟看见琴妹妹失足踩到了那湿滑的石子上,本是看鱼却生生掉进了那水中,我赶忙让我的丫头跳进去救琴妹妹,可妹妹她……她直到现在一直昏迷。”宜姐儿哽咽的说道。
“来了来了,温大夫来了。”只瞧见那媛儿身后跟着刚刚为颦姐儿煎完药的温裕怀,他今日可算是繁忙了,被这俩小姐一闹,且上有四夫人的施压,任谁也是精疲力尽。
只见温大夫先是掐了掐琴姐儿的人中,后给她把了脉,压了压胸部,待琴姐儿把水吐出,有命人赶快把她扶至渺层云的床榻上。
温裕怀言道:“还请四夫人宽心,七小姐而只是一时溺水,稍等片刻便会转醒。”月华听言便去拿了身干的衣裳,想着给琴姐儿换上。温裕怀看到那衣裳,心下明白,对四夫人作揖,后又看着月华,言道:“那我就先下去煎药了,还烦请月华姑娘照顾着。”
“是,今儿个真是劳烦温大夫了。”月华屈膝行礼,言道。
而此时那宜姐儿与她的丫鬟张媛趁人多不注意,便偷偷回了广袖流云。
“那薛世颦怎么没死?”宜姐儿眼睛瞪着张媛问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呀。”张媛跪在地上言道。
“你可确定,你自个儿下了足量?”宜姐儿问道。
“小姐,这毒若是下了十成十,那二小姐不就会吃一口便中毒而死了吗?为了掩人耳目奴婢只下了少量,那二小姐只需吃几块糕点,便会在夜间毒性发作,就会在梦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发身亡。”张媛压低声音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