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又觉得这有点不大可能,自己的儿子十六岁未满的小屁孩一个,怎么欺负人家的闺女,而且她对自己儿子的魅力深信不疑,外面喜欢他的小女生多了去了,干嘛非要无缘无故去欺负人家的闺女。
“对了,儿子不是说他下班了去找同学约会吗?我怎么忘了这茬呢,”老妈一时间转念又想到,“莫不是我们家儿子,与他们那两家的闺女晚上约会,耽搁太晚了,在外面瞎晃荡就撞到鬼了,被一群小混混给招惹上了。”
一想及此,老妈的心情便改观了,对那两对夫妇的态度也好起来了,紧绷的脸部也舒缓开了,不过她与人家非常陌生,从未谋过面,一时也不好主动上去打招呼,只好依旧默默静坐不动。
此时,又闻那个戴副眼镜的米雪芝突然出声问道:“不知道还要让我们等多久,她们不都是受害人,就做个口供笔录吗?怎么还迟迟不见人被带出来,让我们都相见了,领回家呢?”
两对夫妇坐在一起,一时又人人沉默。
那陈榇冬突然眉头一皱,伸手一拍大腿,故作恍然状说道:“听我闺女在电话里头说,是有她们一个男同学跟你们家闺女一起送她回家,三人在城郊的外环路黑暗旮旯里遇到一群小瘪三,这群小瘪三要欺负他们三个,她们男同学练过武,一出手就把这群小瘪三全部打发了,还打死了其中一个,因为伤了人命这才有了不小的麻烦。”
那陈榇冬说完,两对夫妇四个人同时心里猛省,纷纷转头朝坐得远远的刘洁望去。
此时刘洁大概也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儿子和他们两家的两个闺女是一起的同学,这事儿子和他们两家的两个闺女都是受害人,但是儿子打死了一个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情节,令她确实也有一点心里担忧。
正思付间,现在看那两对夫妇都转头看向自己,也只好微微冲他们颔首,算是当作回应,自己的心却是不断的下沉,感觉有点失措。
这边两对夫妇又都回了头,各自低头沉思。
梁玉芳满心疑惑,颦了颦凌厉的眉目,有些奇怪的说道:“那个怎么是个白种女人,难道是我们两家两个闺女的男同学母亲,那她们那男同学不也是个小洋人,这事怎么这么傒侥,以前我们经常到他们班上去开家长会,怎么从没有见过家长里头有白种人的,这个白种女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咱们闺女的同学里头难道还有外国人吗?这种事透着新奇,总有人说开的,怎么也从没有听我们家闺女说起他们同学里头有白种人。”
“也不是嫂子你这一说吧,”陈志楠抬头瞥了一眼梁玉芳,耐着性儿接口说道,“谁规定咱中国人就不能娶个白种女人当老婆了?现在这社会,这事有什么值得好奇怪的。人家娶个白种女人,生了儿子那叫混血儿,听说生得最是聪明漂亮,只有让外人去叹慕的份。”
“陈老师说得很在理,女人就是没见识,死都转不过弯来,”陈榇冬一下也好像勾起了极大的谈兴,大有深意的接话说道,“看来人家生出来的就是个小虎崽子,很不一般哪,面对一大群小瘪三,那小子不但三拳两腿一下全部搁翻了,还出手打死了一个,这份虎劲,这份狠辣,是一般十几岁的小子做得到的吗?不是我说,我十几岁那年头,还是个啥事也不懂胆小得很的懵懂小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