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迦迦的歌唱完了,不少人还回味着mei妙震撼的歌曲,只有红旗县的几个干部群众不大听得出其中的难得,郭乡长、罗支书、相阿姨纷纷拍掌:“照啊,小阿妹唱得好。”
杜迦迦笑嘻嘻地屈膝来了个谢幕礼:“唱得不好,请大家包涵。”她站起身,笑容更浓,对那脸色极不好看的罗鑫调侃说:“不好意思喔,本小妹妹唱歌水平有限,肯定是达不到《yesterday once more》的水平了,不过呢,要说三分一四分一的话,你觉得怎么样啊?还可以吗?”
这野丫头居然连英语歌名都会说?罗鑫有一种生生被耍的强烈感觉,他愤愤地转头朝院子门口大步走去,没两下工夫就离开人们的视线。
Yes!杜迦迦大乐,这,就是传说中吊丝反攻高富帅的故事啊。
“小丫头挺淘气的。”罗老笑呵呵地伸手摸摸她的头,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不过他老人家倒没放在心上,小家伙之间斗斗气么,大人没必要插什么手。
话说回来,大先生这个淘气的外孙闺女倒是人不可貌相啊。
“嘻嘻,”杜迦迦躲到姥爷身边。姥爷也觉得这外孙女挺给自己涨面子的,他乐呵呵地笑了一会,对大家说:“我先带这娃儿去吃点药,瞧这嗓子哑的。”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到底大人们也没觉得杜迦迦能唱好听的歌有多么了不起。
大约半小时左右后,姥爷就带着杜迦迦回学校宿舍睡中午觉了。
由于心情好,杜迦迦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等她醒来,姥爷早已起身了。她起来换过套干净的衣服后,就出去找姥爷。
结果姥爷正在校长办公室和李校长下棋呢,杜迦迦见到那李校长有点怵他,于是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又退出办公室去。
学校里还在上课,杜迦迦无聊地逛了会,就逛出小学的范围,在附近瞎走,在瞎走的同时,还不停地瞎想:以后赚钱了,要不要在这李罗村买个宅基地,再起个漂亮的小楼,配个小园子什么的,那可mei了,这李罗村啊,有山有水,鸟语花香的,人住久了不定会长多少年命呢?对了,话说以后政策限得比较死,买宅基地可不容易了,那现在要不要和罗支书一家打好关系呢?那啥,计划生育宅基地,这可是支书、村长、主任创收的两项最重要手段了,人家还不看得死死的,嗯,这么说来,确实有必要讨好村支书,否则到时还不定得花多少冤枉钱呢。
杜迦迦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头脑一清,不禁哑然失笑。本小妹妹可是穿越人士哩,犯得着这么没出息吗?试想哪个穿越人士不是名成利就大富大贵?只要利用先知先觉的优势,赚个几百万上千万绝对是小意思,怎么可以为了一点小便宜去讨好那小村霸大虎的爸爸?
她又逛了会,忽然路那头一前一后开来了两辆吉普车,路太窄,杜迦迦便站到路边让开,没想到两辆车停了下来,一个司机探头问她:“小阿妹,学校统有多远啰?”
“就前面。”杜迦迦指给他看。
于是两辆车继续向前开,杜迦迦眼尖,看清车上坐着的几人都是头大体胖的中年人,瞧那架势,估计不是大款就是当官的,伙夫的可能xing很小。
等她花了五分钟走回到学校的时候,那两吉普正好从学校开了出来,车上还捎上了李校长。
杜迦迦在宿舍见到姥爷,便问:“姥爷,那两汽车是哪里来的?我刚看到李校长爷爷跟着走了。”
姥爷说:“那些应该是红旗县县委的领导。”
县委?挺高级别的嘛,杜迦迦觉得有点稀罕,“那他们来干嘛呢?”
“说是来视察教育工作,”姥爷摇头说:“不过也没待几分钟就离开,水都不喝一口,看起来有点怪。”
正聊着,外面传来李双的大嗓门:“哎,大先生,有腻的电话啰。”
“电话在哪里?”杜迦迦跑出去问。
“在支书家啰,支书让奈来唤一声。”李双说。
“可能你姥姥打来的。”姥爷带着杜迦迦一边走去罗支书家,一边猜测。
花了十分钟,他们到了罗支书家,那两辆吉普居然也停在这里,进了屋子里,见到那几个肥头大脑的领导都坐在沙发上同罗老说着话,郭乡长和罗支书搬了饭椅陪坐在一旁。
比起上午时候,罗老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杜迦迦趁姥爷在支书家书房回电话给姥姥的时候,竖起耳朵这么一听,罗老正在给县委领导们上政治思想课呢,什么基层的工作环境是一种磨炼,要静下心来,不要靠表面功夫,少表现多做实事,什么什么的。
杜迦迦听得索然无味,这些官场套话,听起来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可那几个县委领导却如奉伦音一般,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恭恭敬敬地听着,为首的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甚至还擦着额上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太过紧张。
罗老说了一通后,那胖子就代表其他人表示:一定深刻领会罗老的指示精神,今后一定怎么怎么的,多做实事,把基层的工作踏踏实实地做好云云。
姥爷打完电话,带着杜迦迦离开屋子,之后才跟她说:“你姥姥说附近一个90岁的老人家想找我问诊,又听你的感冒这两天更重了,说还是自家住能好得快些,所以,就想让我们早早回去。”
杜迦迦极舍不得,在这山里头多好啊,有得玩,有得吃,不用工作不用学习自由自在的,天堂般的快活,要真走了,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要离开时间长了,人也长大了,那回来就没这个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