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凶狠的把我和端阳塞进马车,那杨幺妹走过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你俩还是老实些待着别动。端阳,你肚子里的小宝贝可听我话了,你俩若是有什么异动,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把我俩往里推了推,用一种黄色的粉末在轿中画了一道线,接着放进来一个黑布盖着的木质笼子。
我心下一紧,杨幺妹把黑布掀开,果然,那笼中盘着五颜六色的蛇,蛇身交缠在一起慢慢的游动着,下一步,杨幺妹把笼子打开,我的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口。
“你俩小心些,这蛇可都是剧毒,被咬一口我也救不了你们。”
她扬起嘴角,放下了轿帘。
片刻,轿子便启动了,也不知她要把我们带去何处。
那些蛇都在笼子里游走,有些探起身子好似在盯着我俩,只是都不越过那条线。
我看着蛇信子心里一阵生寒,端阳许是发现了我的脸色不对劲,便和我说挪动一下位置,他靠在前,把我挡在身后。
看来司岚姑姑回来也寻不到我们了。
我低下头努力的去够我腰间的暗器包。里面都有些小巧的尖刀和飞镖,端阳看到了我的举动,心下也明白了我要做什么。
只是那暗器包在我的后腰,我实在是够不上,端阳低声说道,“睢掌使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他没继续说下去,我虽确实介意,也只别无他法转过身将后腰面向他。
他低头去衔那暗器包,只是实在难咬住,我感受得到他的脸在我的后腰上下移动,如此我耳朵一下烫得难受。
折腾几番,他才终于将那暗器包咬住,递到了我面前。为方便拿出来,暗器包都是没有封口的。
端阳用嘴咬着暗器包的另一边将开口冲着我,我也就用嘴去咬那尖刀。
脸靠得极近,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气息吹到自己的脸上。我因着上一世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也不知端阳是什么感受。
好不容易咬出那尖刀,我低头缓缓靠近轿子的窗边,将那尖刀顺着窗口扔了下去,想着以此给司岚姑姑留一些信号。
接着我又咬出另一把尖刀,示意端阳转身,然后低下身努力的将那尖刀去磨他手上的绳子,只是我的牙齿使不上劲,没什么力气,废了好一会儿功夫也没什么成效,反倒是把我累得不行,我只能是先停下来歇一歇。
端阳放下暗器包,示意我放下那尖刀,换他低头咬起尖刀。
我转过身背对他。想端阳牙齿上的力道竟比我大得多,反复十几下就割断了绳子。
我心下一喜,挣开绳子。
转身,端阳抬起头,嘴角竟流了血。想来是他咬着尖刀太过用力,而不小心割破了。
我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替他去擦那血迹,碰到他时心下却又别扭,想让他自己自己拿着,才意识到他还被绑着。
我赶紧给他松绑,他嘴角的血迹渗了些许,那些毒蛇似乎因着这血腥气而兴奋起来,蛇信的嘶嘶声此起彼伏,我把手帕递给端阳。
自己悄悄的掀开轿窗的一角,看着窗外的景色,这杨幺妹是把我们带离开了京郊,看方向是在往南。
这女子不会是想把我们带去南疆吧。
我心中很是不安,转身看着端阳,问他现在肚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