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月不见,便不认得朕了么?”黄袍男子道。
深更半夜,我刚被硕鼠的十万个为什么搞得头昏脑胀,瘫在泥榻边缘,无力起身。
遂告饶道:“皇上,你我本为天上同袍,同坠凡间,又同在以凡人身份混口饭吃,此处既无旁人,这戏也就没必要演太足了罢!”
宇文疆凤眸微眯,道:“哦?此处虽无旁人,却有你的鼠妹啊?”
我讶然:“您如何得知此鼠妹一事?”
宇文疆唇角一勾:“若是你当初好好给朕做学生,怎会只学成这半吊子兽语?”
“听皇上这意思,我这兽语还是您教的?”我纳罕。
“千万别告诉别人你的兽语是我教的,天上地下,有我如此英明睿智的师傅,还烂得扶不上墙的,你也算独一份了!”
皇上一脸黑线。
脑子不聪明,我承认,但要说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是天上地下独一份,我断然不能接受。
我打心眼里认为,凡是没教好徒弟的师傅,一定也是笨师傅。
若他果真为我兽语师傅,定然也是个不会马语的半吊子。
“皇上深夜至此,不会只是来告诉我您是我兽语师傅吧!”我不悦道,
“朕只是好奇这凡间大狱环境如何,借机考察一下。”他目光淡然,言罢抬步似要离去。
“等!等!”我攒足了力气,从榻沿滑落下来,五体投地,规规矩矩给他磕了个响头。
因为,我此刻决定恢复凡间身份,来与他一起解决一下我正身陷大狱这件凡间问题。
“何事?”宇文疆也恢复一脸人间帝王的威严。
“父皇何时提审儿臣?”我问道。
“提审?我为何要提审于你?”宇文疆问。
我满脸黑线,道:“您将儿臣关押至此,不就是命我等候提审么?”
宇文疆道:“哦,你是言此事……”
我拼命点头,尽力阿谀讨好道:“父皇心明眼亮,耳达目聪,定知儿臣并非反贼。那日鹊桥之上,父皇亲眼见过儿臣,还传授儿臣七字禳灾咒语,父皇定然记得清楚吧。”
我详细描述着细节,生怕他不忘记,不放我出去。
“朕何时说过你是反贼?”他问。
“您在圣旨里明明说儿臣为宇文烈共谋,将儿臣抓来此处候审!”
“哦,你言那道圣旨?”宇文烈嘴角噙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对!既然您刚说儿臣无罪,那就放儿臣出去罢!”我实在受够了这阴冷潮湿的大狱,还有那聒噪的硕鼠。
“朕自然是要放你出去,只是出去之前,你须答应朕一个条件。”宇文疆微挑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