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顾芜是从椅子上掉下来的,昨晚实在是顶不住困得不行,只能在椅子上凑和一下了,今天一早感觉到腿麻的不行,醒来直接一头栽地上了。
腿又麻又疼,感觉像是那好多的小针扎你的腿,那酸爽,你值得拥有。
等腿稍微好点了,顾芜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一样慢吞吞的往内室挪。
果然,人已经走了。一屁股坐到床上,顾芜吐出一口气,仔细的想了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啊。
再一看地上,果然,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几滴不明显的血迹。
她就说昨天晚上血腥味那么重,不仅是因为秦蛰离她进,再有就是因为血滴在了地上。她昨天急中生智想了个损招,但如果那些人回过神来肯定知道秦蛰就在这里。
昨天晚上。。。
对了,是那群黑衣人的头阻止了黑衣人对她下手,所以她才有机会演后面那一出,也是他带着那些人撤的。
难道。。。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和她没关系,她好困,要补个觉。
结果,老天都不让她睡。
刚躺下没两分钟,那个被安排在顾芜身边的宫女就进来了。
“长公主,皇上要见你。”
顾芜一动不动,装作没听见。
“长公主还是快些起身吧,否则皇上生气了,您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那宫女说完就走了。
顾芜还是没动,过了还没有一分钟,顾芜噌的就坐起来了,衣服还是昨天那件还没换,头发也散了,脸没洗,牙没刷。
顾芜迅速的收拾完这一切之后就出门了。
也可能是经过了一天,顾芜和原身这具身体越来越契合了,不用她怎么想,皇宫的整个布局就在她的脑海里,顾芜轻轻松松的就找到了一条去上清宫最近的路。上清宫是皇帝的寝宫,平时下了朝就是在那里处理事情。
顾芜本以为她来的已经算早的了,但是去了上清宫还没等见到皇上,门口的太监就传了话出来,说是顾芜来迟了,不尊圣上,在上清宫门前罚跪半个时辰。
“。。。”
看了一眼站在顾芜身旁被派过来监督者她的金吾卫和他手里擦的发光的刀,顾芜发誓,要不是怕贸然做出什么事情打乱剧情,她一定让狗皇帝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顾芜一脸愤愤不平的跪了下去,借此来表达她的不满。
也不知道是皇帝不爽拿她撒气还是那个宫女坑她,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的赶过来了,现在好了,本来对古代的那些发髻什么的就不太会,为了赶时间,顾芜就随便梳了一个,从她旁边那个金吾卫的眼神和表情中她已经知道了她的发型有多么的失败了。
真是操蛋的一天,一定是她出门没看黄历。
但顾芜没想到,这还是不算什么,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跪了有一会儿了,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顾芜的耳朵灵的话都听不到。
“哟,长公主这是怎么了?是被罚跪了吗?”
好呀,她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冤家路窄啊。怪不得脚步声轻的跟个鬼似的,可不就是个人人谈之色变的恶鬼嘛。
顾芜恨得牙痒痒,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赶来惹她,但无奈她现在跪着,那狗东西站着,敌我形势对我方很不利,让她回嘴都显得矮人一截。
“呵,我当是谁呢,怎么,督主大人这一大早的不躺在床上好好睡觉进宫干什么?”
秦蛰笑了,不提他倒是忘了。
“是呀,本督昨晚睡得很好,所以这精神也足,醒的自然也就早了,不像是公主你无所事事,本督可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你还有脸说!”
金吾卫在一旁看着有点懵,这是怎么了,长公主怎么突然和九千岁吵起来了?
“公主这是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脾气如此的暴躁,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秦蛰说完就走了。
这话怎么有点熟悉,这不是昨晚她告诉秦蛰的吗?
“秦蛰!你有种给我回来!”
顾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的一早上积攒的火已经顶到天灵盖了。
还没等这把火再烧一烧就被秦蛰给扑灭了。
秦蛰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身看向了顾芜,明明面上带着笑,但眼神里的冷酷和杀意却让人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