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出来了。
这件事果然有蹊跷。
去的人查到,陵寝那边的人都不知道关于那笔银子的具体去向,只有那里负责陵寝修缮事宜的人清楚。但根据那里守夜的人说,最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或动静。所以十有八九是这笔银子早就被转移了。
看来是高太公贼喊捉贼了。
但紧接着不好的消息就传过来了,那个守夜的人出意外死了。证人没了,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丢的银子给补上。
顾芜写了一封信给外面的那几个铺子的管事,让他们把银子筹齐交到秦蛰派去的人手里,到时候银子自然会在陵寝里。
做完了事之后,顾芜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小憩一下。
最近她是越来越嗜睡了,腿也有点肿,孕期的症状越来越明显。秦蛰这段时间都陪着她,倒不算难熬。
“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你是不是又要开始忙了?”
“怎么?舍不得?”
“嗯,舍不得,怀孕好辛苦啊。”
秦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力抱紧了顾芜。
“有我在。”
出事的这几天芳菲倒是没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里不出来。
“你打算一直把芳菲留在府里吗?她一个姑娘家也到了相看的日子了。”
“她母亲当初把她带过来的时候就说希望母亲为她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母亲身体不太好,再加上这姑娘一直也没有要相看人家的意思,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那等母亲从佛寺回来就准备准备吧,女孩子的花期就那么几年,别耽搁了。”
“你看吧,不用和我商量。”
“好。”
陪着顾芜睡了一会儿,秦蛰就起身去书房了。虽然被停职了,但还是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在椅子上坐了半天,秦蛰活动了一下脖子,就听见有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相爷,夫人出事!”
人还没到门口秦蛰就听见了喊声,一个健步直接走到了门口,推开门一把抓住来报信的人。
“怎么了?夫人出什么事了?”
“这,相爷你快去看看吧,奴才也说不清。”
秦蛰气喘吁吁的跑到卧房,卧房里围了很多人。
“大夫呢,怎么没叫大夫?”
“已经派人去了。”
“夫人到底怎么了?”
顾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明明屋子里很吵,但她就是没醒。
“刚刚我本是打算叫夫人起床,但怎么叫也叫不醒,这才请人把相爷请来。”
秋实话语带着慌张,但还是说清楚了。
秦蛰来到窗前探了探顾芜的鼻息,松了口气。
总算还是有呼吸。
没过一会儿,大夫来了,把了脉之后为顾芜施了针。
“夫人一会儿就会醒。”
“丞相大人,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边,大夫是丞相府常用的大夫,知道秦蛰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直言不讳了。
“相爷,夫人这一胎有些不妥啊。”
“你但说无妨。”
“之前夫人的胎象看着并没有问题,但是最近却逐渐的出现了孕期的症状,我本以为无大碍,但今天夫人陷入昏迷,我仔仔细细的诊了一遍脉,发现母体与孩子似是有血融之兆。”
“什么是血融之兆?”
“通俗的来讲就是说,夫人的血会和腹中孩子的血发生融合。”
“那会怎么样?”
“有可能孩子和大人都会死,这种情况我只在医术上看到过,具体为什么会这样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