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来人呐,赐纸笔。”
“父皇,儿臣想为大家呈现一种比较特别的画法,想用烧黑的木炭作画。”
“哦?木炭?”皇帝摸摸自己的胡须,“准了。”
郭宰相退到一旁,心里对这个晋王妃更是不屑一顾,木炭做画,呵,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拿出来展示,这是开了眼了!
韩可儿吩咐宫女将所要的工具备齐,便坐在大殿中央作画,韩可儿想将大殿里众人欢聚的情景画下来,勾勒了大概的线条,身后就有人发出惊叹的声音,激起了爱好书画的誉王的好奇心。由于是家宴,皇子们从小参加到大,分寸拿捏得甚好。誉王和其他几个王爷,便起身来到韩可儿身后观作画过程。
韩可儿端坐在椅子上,将一块方形木板稍倾斜立在腿上,木板上固定着画纸,她自然地斜握着削尖的木炭,在画纸上一笔又一笔。
几位皇子上前观画,更是教众人好奇。
郭宰相也十分好奇。
大概两炷香的时间,韩可儿终于画好了,韩可儿将画交给大内总管,在阶下等待上命。
皇帝看着画足足用了一刻时间,其间还用手轻触了一下画之上的图,才觉然这只是画,不是真的,这就像把现实中的场景像在了画上一般,简直不可思议。
“妙!妙!这画可真是妙!”皇帝一时间竟也想不出多的词来形容这幅画给自己带来的震撼。
“赏,重赏!”
韩可儿谢了恩如临大赦,一幅画争分夺秒地画下来,还要完美,真是费尽心神、精疲力尽。
安公公奉命将画向众宾客展示一番,众宾客无不称奇惊叹,展示到轩辕懿旁边时,韩可儿偷偷地瞧了轩辕懿一眼,看到他就淡漠的到了一眼她作的画,也没有赞赏,连一句肯定都没有。韩可儿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失落。
誉王向来是喜欢热闹的性子,看了韩可儿作的画,竟向皇上直言想向晋王妃讨教该绘画之法。
轩辕懿看向誉王的眼神中全然是冷意。
皇帝也对书画痴迷,但碍于一国之君的脸面,不想向一个小辈请教,于是就顺着誉王的话茬,就让韩可儿分享技巧。
“父皇,这种绘画方法叫做素描,大意就是用单一颜色绘画工具而在画纸有意塑造物体形态的一种绘画方法。要将一物画得像实物,可以将它在光照下的效果稍加描绘,就会增加一些真实感。”
“说得真是有道理。这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栩栩如生,就像是真实的人物一般,朕都想让晋王妃做宫中的画师了。”皇帝听的专注。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韩可儿的心瞬间就又提起,‘宫中画师’!?
皇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照皇帝这么夸下去,那顾贵妃和晋王母子岂不是将风头占尽了?
皇后朱红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笑得优雅:“陛下,晋王妃如今贵为王妃怎可做了宫中的画师?您也心疼心疼您这刚嫁入皇家的儿媳,作了许久的画想必也是累极了。”
一个“刚进入皇家”让皇帝也不好早多说什么。
“皇后说的是,晋王妃好好歇一歇,来人呐,为晋王和王妃再添五道菜。”
“谢父皇。”韩可儿终于能好好坐在自己座位上了。
韩可儿刚刚有些紧张,出了些薄汗,坐回到轩辕懿身边之后不知怎的瞬间就凉快了。
这种降温特技真是蛮不错的,额,怎么感觉这人在生气?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