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庸稍顿了顿,“除了大老爷之外,瑞儿他还有没有跟您说过,别的什么……人?”
“别的人?”
赵寒摸摸下巴,“您是说,徐里正,徐二夫人,还是徐大夫人和她那儿子?”
曹庸一愕。
“赵法师您……说笑了,既然瑞儿他没说什么别的,那老奴就不打扰您了。
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那败家儿去……”
他向赵寒鞠了好几个躬,匆匆转身走了。
村民们纷纷摇头,叹息不已。
赵寒望着,那匆匆而去的老人身影。
他咧嘴一笑。
……
……
一个人坐在厢房里,洛羽儿回想着。
那三个疑点,一个都还没着落呢,赵寒他居然还有心思去赌钱?
不对。
这家伙看样子嘻嘻哈哈的,做起事来可都是有章有法。他去那个“闲馆”,肯定有别的目的。
对了。
那今日白天,他身上那股严寒,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古怪的少年,他的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窗外,日头已经下山,又一天过去了。
烛火下,洛羽儿有些担忧了。
呼。
风过,纱窗被吹开了,那正是昨晚鬼影出现的那扇窗。
洛羽儿目光一凝,望了过去。
窗外,小院里,夜浓如水。
不见什么鬼影。
嘻嘻……
一个好像人笑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耳朵里。
洛羽儿猛地转头。
一个黑影就站在身后的眼前。
是赵寒。
洛羽儿舒了口气:
“是你啊。赵寒,你今天去那闲馆,是办案去了吧?”
“赌钱去了。”赵寒笑道。
“啊?你还真的……不对,你又想开我玩笑了。
你们肯定是去找什么线索了。”
“可以啊姑娘。”
赵寒笑着,就把闲馆里的事说了。
今天在那里,本来姜无惧赢了一大笔,就想往兜里装。
可赵寒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姜无惧突然就变成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而从那以后,每次押注,赵寒就给村民们低声说句什么。
没几下,姜无惧赢来的筹木就全输了回去。
村民们则赚得盆满钵满,一个个欢天喜地,多谢着赵寒。
本来都不大愿意说话的,也纷纷和赵寒称兄道弟,各种村里的消息,也对赵寒无所不言。
那些村民们都说,徐里正的兄长徐继贤,还有他的大夫人徐王氏。
这两位都是仁义贤能、乐善好施的人,对大家伙非常好。
所以一说起他们那个智障儿子,村民们都叹气,说这么好的一对夫妇,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儿子?
好在那孩子手脚还算灵活,比常人要有力许多。
可老天爷也不长眼。
徐大夫人和徐继贤先后去世了,就连他们这根独苗,也在徐继贤死后不久,身故了。
死讯是徐家庄里传出来的。
听说那孩子也是病死的,死时才五六岁,尸身和徐继贤夫妇葬在了一起。
可那曹瑞却说,徐继贤一家三口,都是被他弟弟徐望贤害死的。
害人的原因,是因为他觊觎他兄长,里正的位子和钱财。
“徐里正不像那样的人。”
洛羽儿想起了,那个文人的样子:
“再说了,这偏远村落的里正,没权没势,有什么好觊觎的?
至于钱财,他是徐继贤的亲弟弟,要用钱问兄长拿就是了,根本没必要杀人。
赵寒,会不会是曹瑞和徐里正有些什么过节,所以故意这么说他?”
赵寒神秘一笑:
“羽儿你再仔细想想,我跟你说过,曹瑞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