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你到西厢药房里,取那株百年野山参来。
快去!”
曹庸和另一个仆人明德立即答应,分头去了。
“知翠。”
徐柳氏看着那丫鬟: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二爷的身子,你天天伺候着,难道还不知道吗?”
“夫人,是奴婢的过错,累得二爷这个模样,奴婢该死……”
知翠扇着自己耳光,失声痛哭。
“好了。”
徐柳氏叹了一声,“你也是为二老爷好,才走得这么匆忙。这尸首也是太吓人了,不能全怪你。
你起来吧。”
她让人把知翠扶到一边,又让仆人找来长布,把尸首盖好。
徐柳氏只是一个柔弱的美娘子,却处乱不惊,事事都安排得很妥当。
屋内,众多男子们不由得啧啧称奇。
“诸位官爷,“徐柳氏轻一欠身,”二爷身子久病虚弱,又受了惊吓,妾身才做如此安排,还请诸位见谅。”
她看了眼赵寒和许乘阳,又道:
“关于凶手是谁,二位的说法,妾身也听到了一二,似乎都挺有道理。
妾身只是一介女流,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妾身不敢擅自做主。
二位看,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啊?”
“我有个提议。”赵寒道。
徐柳氏道,“赵法师请说。”
“他说我是凶手,我说我不是,要证明谁对谁错,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找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谁是真正的凶手。”
“那不知这证据,如何去找?”徐柳氏道。
赵寒道:
“我来找。夫人请给我些时间,我自然会把证据和凶手找出来,送到您和徐里正的面前。”
“哼,”许乘阳道,“你想借机逃脱是么?”
赵寒淡笑看着许乘阳:
“如今,我们两个都是嫌疑人。
要是这时候我逃了,那就等于是自己承认了。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傻么?”
“小子你!”朱崇道。
赵寒理都没理他:“徐夫人,您说呢?”
徐柳氏思索了片刻:
“诸位,妾身不懂什么大事。
可眼下看来,最紧急的是,就是尽快抓住凶手,免得再有人遇害。
所以妾身觉得,赵法师的提议,似乎有其可行之处。
二位大人,您二位是衙门的大老爷,还请定夺。”
她恭敬地对蒋怀和曾谦道。
蒋怀看着美人殷切的眼神,咳嗽一声、摆摆手,就当做了同意。
“不行,”朱崇道,“这小子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要是他一查就是一年半载,怎么办?”
“一年半载,只有像你那么蠢的,才会用这么长时间。”
赵寒笑着,竖起三个手指:
“在上邽的时候就说了,三日为限。
今天是第二日,明天就是高昌使者的祭日,也是厉鬼出没的日子,破案的最后期限。
我承诺,明日之内,把真凶揪出来给大伙瞧瞧。要揪不出来,我赵寒就站在这里,任你们抓。”
赵寒的话合情合理。
徐柳氏道:
“赵法师所言,妾身以为有理,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蒋怀没说什么,就当认可了。
既然两位考官和主家夫人都开口了,这架自然打不起来了。
许乘阳哼了一声,冷冷瞥了赵寒一眼,眼带杀气:
“不管再过多少日,你死定了。”
“当然。”
赵寒笑看着许乘阳:
“可你会比我早死,早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