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孩子才考了三年,年方二十出头竟然高榜得中还是皇上御笔亲批的状元。御笔亲批的状元郎,当一个小县令那是绰绰有余,不过王鹤为了能够尽早与张雪莲成亲,启禀当今圣上愿屈身石门县。赵炟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毕竟王鹤年纪不大,一上来就让他执掌朝政难免会有些不服众。故此天子赵炟决定要王鹤到石门县历练三年,三年后是去是留再做定夺。
就这样王鹤走马上任,别看他是张员外的大外甥,可王鹤为人光明磊落,将来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清官。张员外不知道这事,他也很少与大外甥交流,他就认为这当官怎么能不贪?常言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到时候你走马上任,人家在你耳根子边儿上吹吹风,动动笔杆子就拿上千两的银票?这事儿谁能不乐意?这一个小小的石门县县令,一年到头也就一千两不到的官响。到时候嘴巴子一歪歪、笔杆子一晃荡就是好几年的收入,他会傻到不做这笔买卖?更何况花钱买官司的人大有人在,一年下来十几万两白银比那一辈子的官响都得多。
放下张员外是怎么想的不说,面子上倒是做得充足。原本王鹤一来到舅舅家等于是热脸贴冷屁股,现在不一样了,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三百人名骑兵护送。张员外准备好的鞭炮这会儿也放了起来,店小二更加确信门外人在看什么了。
“您听听,这不鞭炮都放上啦,县太爷走马上任,这两天可有好戏看喽!”
“什么好戏?”,澹台捏起盘子里的花生米放进嘴里。
店小二低声到,“搁过去张员外有名无权,顶多算是个财主,现在有了他大外甥撑腰,以往得罪张员外的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咱平头老百姓人微言轻,我说说你就当听个乐子。这张员外可是个记仇的主,我估摸着半月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当官的也得讲理吧?”
“哎呦,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店小二一仄歪身子,也坐在桌子对面,“咱们这是天高皇帝远,你跟谁去讲理?方圆几百里就数县太爷官儿最大,他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客官您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趁着一早儿人少,我得抓两只大白鹅给张员外府上送过去。礼轻人物重!这也叫破财免灾。”
澹台嗤嗤笑着摆手,“您忙您的,用过早饭我也到街上溜溜去,给这新上任的县太爷相相面!”
“您这是外省人,说话可留点神!”
店小二一溜烟的跑到后厨去吩咐厨师做几个拿手的小菜,许飞正揉着惺忪睡眼和伙计撞个满怀。上了桌子还不停的抱怨,说昨天夜里澹台的脚丫子太臭熏得他直做噩梦。
澹台一扑棱他的头发,“你嫌我脚臭,我还嫌你毛躁呢。下次你要是再这么不老实我一脚给你踹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