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秀也不背着人了,对着老者翻了个白眼接过白瓷瓶。拔掉软木塞提鼻子一闻芬芳四溢,有一股说不出的香气还具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老者,似乎就是专门为了推销这雪花膏似的。雪莲膏一到凌云秀的手里,对方立即起身准备离开。
“凌,云秀是吧?天色不早,老夫还要赶路,这就起身告辞。”
云秀没反应过来,客套一句,“这就走吗?半夜三更的不如留下来,明天一早再启程也不为迟缓。”
诙谐道长不愧是诙谐道长,这么一通大白话竟然让云秀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大姑娘留宿一个老爷子算哪门子事儿。
老者倒是没有觉得她失礼,哈哈一笑,“哈哈哈,感谢侠女盛情,不过天也不早了,我得早早上路。”
凌云秀听了个云里雾里,什么叫天色不早他得早早上路,感觉就好像是晌午日上三竿似的。呼唤一声阮阿房送客,阿房起身搀扶着老爷子一直给送到大街上。
老者颔首谢过,一路朝南,奔着石门县方向就走。
走出老远就听,“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诙谐道长提耳朵一听,心想天寒地冻哪来个更夫?一条街光秃秃的连狗都缩进狗窝里不愿聒噪,回头去看并未见更夫身影,心想难道是在另一条街?诙谐道长凤长达心中一动,暗叹不好,有人使用灯下黑的功夫。灯下黑也是一种障眼法,前者提到的飞天大盗就擅长使用这种招数。果不其然,在灯影之中,墙根儿一大水缸下面蹲着一个人。
此人面赛金灯花白胡须散满前心,短衣襟小打扮手里拎着一明晃晃的铜锣。凤长达暗道不好,再想要躲避为时已晚,只觉得后脖子上被人吹了口凉气儿,让人在暗地之中打了一支毒针。毒性发作凤长达觉得后脖颈发麻,向上麻到脑瓜顶向下麻到脚后跟,噗通一声摔倒在雪地里。
“嘿嘿嘿!”,这时候那拎着铜锣的小老头才从隐隐中走出来,用手中梆子指点凤长达,“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匹夫你可还认识我?”
凤长达勉强歪着脑袋,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你,你是广寒宫的金灯鬼!”
“没错,正是老朽。”,金灯鬼一卜楞脑袋,弯下身子,“想当年您一只响箭给皇上送了二指宽的小纸条,帮助昏君赵炟,害得三十万义军命丧皇城。后来听说还落下个一字万金的美名,您可真是坐收渔翁之利啊老匹夫!”
“你,你你!”
凤长达毒性发作浑身发麻,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