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虽然很大,可回凌霄镇是顺风,澹台隐有理由相信许飞回了凌霄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到野人沟另一侧的村落检查一下,只是许飞若真是进了村子,他现在过去恐怕也只是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罢了。
回头看看陷坑,翻板设计的非常巧妙,被风一吹又重新盖了回去。
方才打算从王家老镇出门朝北走,过两座大山到凌霄镇,在凌霄镇休整一段时间后继续赶奔武当山玄妙峰。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天阴了下来,王家老店的店小二嘱咐道,最近两三天可能连降暴风雪,这时候出行恐怕多有不便。
凌云秀回头看了看那小美人儿,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一阵子,“美人儿,咱们是现在就出发,还是在等些日子?”
“我看还是等等吧。”,阮阿房微微低着头,“外面风那么大,怪怕人的。”
店小二见凌云秀从大门进来并未注意到她身后的这女人,眼看这衣服正是前些日子孙大头娶亲时小媳妇所穿的衣服心里就是一个冷战。这小媳妇服服帖帖的跟在凌云秀身后,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稀里糊涂的送二位上了客房。眼看暴风雪就要来到,人在屋子里没事马可不能胡乱照顾,必须给马厩上上栅栏板,还得生一盆火保证温度。
店里王掌柜好信,派人出去打听。等消息回来更是吃惊不小,听小道消息说孙大头家里昨天来了绿林好汉,抢走东西不说还要了他的命根子。听到消息的王掌柜两眼一翻,店伙计又是泼凉水又是掐人中,好一阵子才缓醒过来。
吩咐店小二,“好酒好肉招待着,我先出去避避风头,等着祖宗爷爷走了你在派人到去接我。”
话分两头,凌云秀关好了房门,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这小姑娘。
“今年多大啦?”
“十九岁。”
凌云秀吃惊不小,“十九岁?本小姐今年十六岁,这么论下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姐。”
“不用不用!”,阮阿房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应该叫您姐姐才是。”
凌云秀努着嘴皱着眉,“你从哪里来,家住何处?因何被强人掳到山上,又因何嫁给孙大头?”
“阮阿房无亲无故,本是那青楼的歌姬,被一位员外老爷买到家中。后来员外老爷家道中落摊了官司,我就被卖到白房子,又被山大王从白房子里赎出来,最后就到了孙大头这里。”
凌云秀觉得万般疲惫,靠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正在给袖箭重新装填精钢劲弩。话里话外的,凌云秀总觉得面前这小姑娘对她的救命之恩没有任何感触。那种感觉,就好像从一个主人手里又到了另一个主人手里。
事实也许就是这样,她无非就是从一个人的附属物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附属物,不管是抢来的还是买来的,结果是一样的。
凌云秀觉得可气又可怜,更多的还是可怜,“小美人儿今后你跟着我,我们以姐妹相称,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或许阮阿房心已经死透,她只是预备着再被凌云秀卖掉,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欢喜的颜色。袖箭重新装填完毕,凌云秀起身来到对面的桌子前,一把扯过小美人儿的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