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的打开了。
待看清来开门的人的脸,叶时惜先叫了一声爷爷,苏晓也步后尘。
苏晓见叶弗安行动不便,想去搀扶却不敢,就使了个眼色给叶时惜。
叶时惜一下就看懂了苏晓的意思,于是自己动手去搀扶叶弗安在那把祖传的太师椅上坐下。
叶弗安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胡子已经完全花白,眼睛也已经视力衰退。他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坐着仔细的打量着来人。
“是时惜来了吗?你是时惜还是时谦?我眼睛花了,看不清了。”叶弗安盯着孙子好久,却始终没有辨别出他是谁来。接着他又转过脸去,盯着苏晓又是看了好半天,却也摇摇头说道:“莫不是我眼花了?”
“爷爷,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苏晓啊,您的孙媳妇啊。”苏晓急忙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啊,你是苏晓。对,那你就是叶时惜了!”叶弗安一拍脑袋,指着叶时惜,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啊,是时惜。你怎么会是时谦呢?时谦他……哎!不说了。人老了,总是记错一些事情。”说罢,叶弗安还伤一捋胡须,表示伤感。
“爷爷,不要想那么多。不记得一些事情,也没有关系。有些事情忘记了也很好,想起来了反而徒增伤感。”叶时惜见状,赶忙安慰叶弗安道。
苏晓其实很想问叶时谦是谁,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叶家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她很好奇,也好像知道。但是她终究碍于叶弗安的在场,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苏晓只是恭恭敬敬的立着,不说一句话。
“奶奶怎么不在家里?还是在睡觉?”等到叶弗安的心情有所恢复以后,叶时惜好奇地问道。
是啊,苏晓也觉得奇怪。往常他们来祖宅,总是叶时惜的奶奶白雨来开的门。可是今天,白雨连人影都没有见着。
叶弗安闻言,一撂花白的胡子,看着叶时惜回答到:“你奶奶在楼上呢。她没有在睡觉,她在楼上找时谦曾经的东西。”说着,竟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叶弗安忽然把目光聚焦到了苏晓身上。
苏晓觉得有些微微的紧张,站姿更加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