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谢凌明一脸茫然的时候，在寂静的空间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噪音，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耳鸣，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摇摇头，看到四下里已经都回归正常，老师也差不多要走进教室了，于是赶忙一溜小跑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坐下来，他就仔细地重新打量陈廿一，看来这兄弟是真的身怀绝技，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陈廿二被他盯得发怵，赶紧摆摆手，“诶，别盯我了，你现在的样子比鬼还可怕。”

刚刚被打开新世界的谢凌明满心都是雀跃的好奇心和恐惧感，不过恐惧几乎已经完全被好奇心压下去了，现在他只想知道更多关于那个世界的事。

陈廿二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首先呢，你就不必问我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了，你可以给他们起别的名字，但是我觉得没有比“鬼”这种称呼更合适的了。

谢凌明依然觉得不够：“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呢？”

陈廿二皱皱眉头，有点为难地说：“其实你说要我给他们一个定义，来说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也是很难的。我只能说他们是人死后的一种状态，他们的能量来源，寿命长短，我都不知道。听我爸说，在我十八岁那年会告诉我家族的所有秘密，我想，那个秘密中应该就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

谢凌明眼睛都快发光了：“那是不是快了，你和我差不多大的对吧？应该只有几个月了！而且，这个天赋是你家族中遗传的吗？！”

陈廿二没好气地打断他：“是快了，不过我也没有说把我家族的秘密全部都告诉你啊，除非……”他眼珠一转，凑到谢凌明面前：“除非你嫁到我家……”

“去去去去你大爷”，谢凌明羞赧地摆摆手，眼角的余光却不自主地瞟了一眼正在认真听课做笔记的陈廿八，陈廿二嘿嘿一笑，却冷不丁被飞过来的粉笔砸中了头。

“认真听课。”物理老师一向冷峻严肃寡言少语。

“是。”陈廿二揉了揉额头，给谢凌明帝递过去一张纸条：“放学后等我一起，我带你看看更屌的东西。”

谢凌明当然来不及想歪，他现在满脑子很乱，既有很多好奇，在慢慢冷静下来后，又蜂拥而上了更多恐惧。

陈廿二好像看出来他的害怕已经慢慢跟上来了，捏了捏他的手腕，安慰他道：“你对于这个世界的最大的畏惧，出自于未知，恐惧是好事，它能让你活得更真实。而真实的生活，更需要你睁大眼睛鼓起勇气面对。”

谢凌明听了这话，稍稍有点安心，偏过头来对陈廿二坚定地点了点头，刚点完，头上就又挨了老师一记粉笔。

“不要交头接耳，听课。”老师的话永远那么简短有力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