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聘婷一噎，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看着他，这赵衍有时候挺可靠的，但大部分时候，都幼稚的让人恨的牙痒痒。

“你还记得官船上那个案子吗？”赵衍收起顽劣的神情，正色道：“基本上都要从走私军火这件事说起，那日我们下了船之后，确实有人在码头接应那群走私贩，他们自以为隐匿的好，却没想到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赵衍说着，颇为得意的挑了挑眉，接着道：“之后我便派赵三盯着那伙人，不过他们也够狡猾的，竟然能摆脱赵三。”说着，他眯了眯眼，伸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面上浮现一丝凉意。

“然后便是花魁之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群人虽然换了身行头，但我一眼便将他们认出来了。是以我便跟赵三追着他们，一直到了千鸟湖，之后的事，你便都知道了。”赵衍说完，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动作潇洒的仿佛喝的是什么陈年佳酿。

楚聘婷皱眉：“你是说，这接应的军火走私贩，同蓝烟烟也有关系？”

“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的直觉向来敏锐。”

赵灵听他说完，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似是极为不信他的话，憋了半晌终是憋不住，小声道：“哥，你别装了，你定然是有什么发现，才敢这般笃定。”

赵衍闻言，脸上并未露出被拆穿的神色，他轻笑了一声，淡淡道：“我的确有发现。”他的食指在桌子上轻叩，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那群人，是因为他们并非昱朝人士。”

“不是昱朝人？莫非是外族的……不对啊，我在扬州城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外族人啊，更逞论会与蓝烟烟扯上干系。”赵灵陷入沉思。

“不是外族人。”

这下，连楚聘婷脸上都带了一层迷蒙的神色，二人皆是不解的看向他，后者却勾了勾唇，面无表情道：“是前朝人。”

“前朝人？”赵灵皱眉深思，“我从未听哥哥你说过。”

的确，有关昱朝所有的书册上，也从未记载过与前朝有关的任何事，今日若是赵衍不提起，她们跟本不知道还有一个前朝存在过。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两个小姑娘的认知，极大的勾起了她们的好奇心。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前朝人？莫非你接触过？”

“那倒没有，只是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相同印记，刻在后颈处，那是前朝的图腾，我曾在……书上看到过。”

“图腾？那是什么样的？”赵灵颇为好奇。

赵衍沉吟道：“一个暗青色的圆形图腾，中间是一个被啃过的弯月，四周有极小的火焰。”

楚聘婷不禁出声：“这倒是个极怪异的图腾。”

“嗯……我在想，若是军火走私的事与前朝人有关，那便有意思了。”赵衍说着，脸上浮起兴味的笑意，仿佛这真的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

赵灵见状，颇为无奈道：“先别说这个了，哥，蓝蝶儿之死一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你不是很厉害吗？都敢私自行动了，还需要过问我？”赵衍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哎呀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计较这个事。”赵灵瘪了瘪嘴，甚是委屈。

“过几日吧。”赵衍意味深长道：“过几日我们去一趟暗香楼。”

楚聘婷闻言，看向他：“这么说，你是有证据了？那为何不直接去找蓝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