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良版的荷叶鸡。”
林清琬用铲子撬开土层,瞬间香味四溢。剥开荷叶,一股清香气也随之飘出,鲜嫩的鸡肉上流着油。
萧穆宁还没吃就已经饿了,这鸡烤的恰到好处,毫不费力地一拽,便能做到骨肉分离。他对吃的并不挑剔,在边关多年,他跟士兵们都是同吃同住,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可自打他回京以后,林清琬总是研究些他从没吃过的,嘴都快被她喂刁了。
林清琬用刀切下来个鸡腿给萧穆宁,“给王爷,吃个鸡腿!”
萧穆宁接过去咬了一口,香嫩的鸡肉带着荷叶的清香萦绕齿间,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白天不是在赏荷,而是在研究这个!”
林清琬咬着鸡腿,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只这个,还有荷叶糯米饭。”
萧穆宁看着她的吃相,忍俊不禁的摇摇头,“又是随口作的诗?”
“对啊!不然怎么办!”
每次她作诗,都是在很急迫的情况下,而且诗句用词颇有意境,每每听到,都令他叹为观止。如此信手拈来,真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萧穆宁伸手搭在她的脉上片刻,鸩毒的事情,他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两个人都是一只手忙着吃鸡腿,另一只手边切脉。
“对了,王爷!你昨天晚上匆忙离开,所为何事啊?”林清琬突然想起,她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一会儿再告诉你,先给你讲件重要的,那个秀禾是皇后派在盈月身边的。”
林清琬质疑道,“那是明着给的,还是背地里安排的?”
萧穆宁冷笑一声,这笑容在林清琬看来有些阴狠,“你猜?”
被他这样一问,林清琬身上汗毛直立,都不敢往下想,心跳一滞,声音略带颤抖,“背地里安排的!”
萧穆宁点点头。
林清琬震惊的站了起来,若不是萧穆宁手疾眼快,她差点带倒了凳子,她大脑很混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那…那岂不是…岂不是她知道这件事!”
萧穆宁伸手拉她坐下,“不仅如此,我查到,宾客邀请的帖子,都是出自秀禾的手。”
“你的意思是,她不仅知道,还有可能是凶手。”
说到这,林清琬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端庄大方、温婉亲切的女人,笑容艳艳的同她一同用早膳,想想都浑身发冷。
“对了,王爷!我推断喂我毒药的,应该是个男的。我出殡那天回家之后,脸上有指痕,应该是被掐着嘴灌进去的。”林清琬说着还给萧穆宁演示了一下。
“现在敌暗我明,真相还不明朗,你见到她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什么端倪。”
林清琬点了点头,“嗯,我会小心的。”
突然知道这个真相,林清琬觉得面前的荷叶鸡都不香了,“那另一件事呢?”
萧穆宁放下吃剩下的鸡骨头,“你昨天提到的那个贺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外公!”
外公?这么巧!
林清琬回忆了一下小谭之前跟她科普过的,萧穆宁母亲当年也是因为受家族牵连才选择自杀的,看来事有蹊跷啊!
萧穆宁拽了块鸡肉继续说道,“昨晚我偷偷潜入刑部,找到了当年的卷宗,最可疑的是作为证据的账簿不见了。如果真的是证据确凿,那如今为何单单缺少了证物?”
林清琬不知道贺家为何会倒台,但毕竟是萧穆宁的童年伤疤,所以没好意思多问,“这么看来是有人故意的!那你外祖家在朝堂上,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萧穆宁摇了摇头,“我当时还小,母亲也没跟我说。”
“那…那个顾大人呢?现在应该还在当朝为官吧!”
“他是户部尚书,顾怀!”
“如今想知道当年真相的,就数这个顾大人和那个娘娘了!可宫中这么多娘娘,到底是谁呢?而且后宫的娘娘跟户部能有什么牵扯?”
萧穆宁摇了摇头,事情过去太久了,既想查出真相又不能打草惊蛇,简直困难重重。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夜半三更,萧穆宁临走时,没头没尾扔了一句,“离太子和老四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