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楚歆玥只想为自己而活,后来,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如初九重要,包括她自己。
初九抬头,看着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迁就着他的高度平视着他的眼睛,尽管满腹心事却仍旧努力微笑着的楚歆玥,有些话就变得那么难以启齿。
知子莫若母,若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够一眼看穿小初九的心事,那便只有楚歆玥了。
她等了半晌,只见初九始终咬着嘴唇不说话,心中大概也能猜到个七八分的内容,但是她选择不揭穿儿子的小心思,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道:“初九不喜欢糖葫芦?那小面人好不好?”
初九小小的眉头轻轻一动,颇有溥浳的气度。
“不是?那是想要龙须糖或者驴打滚吗?”
相依为命的意思,是你了解我,我也明白你。
小初九心中清楚,母亲此刻摆明有急事要去处理,但仍耐着性子跟他说话的原因,是在等他自己袒露心声,而不是仗着自己是母亲的身份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自以为是地高高在上用一种神一般地姿态来看他。
可她越是如此,他那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越发的难以启齿,最终只捏了捏小拳头,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小玥玥真笨,我想要的是柿饼子。”
楚歆玥粲然一笑,拍着额头道:“啊呀呀,娘真是太笨了。竟然没有猜到小初九是想吃柿饼子。放心吧,回来的路上一定买给你。”。
这样说完,楚歆玥又敛起了那浮夸地笑意,十分温柔地用双手搭着初九的肩膀,轻慢但无比认真的说:“初九,无论我跟溥浳如何,我永远是你娘,他永远是你爹,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你不会失去我,大概也不会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