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三年前他在前线收到密信,告诉他她为了逼退他留下保护她的人而给了自己一刀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疼。
尽管此刻是他说着狠话,可怕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是有多害怕她再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才敢用初九来威胁她。
他的大手重新握回她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思忖良久才问了一句:“什么情况才叫万不得已?”
“大概是绝望到再也看不到一丝自由的曙光之时吧。”
“什么是自由?”
“没有你。”
溥浳顿了一下,然后苦笑。
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她真的说出口了,他仍然觉得好像一把剔骨刀迎面而来直插他的胸膛。
缓了两下,让呼吸能够顺畅,然后才道:“那夫人可要好好锻炼一下身手了,毕竟这世上能伤我的人屈指可数。”
“我会的。”
溥浳的表情十分温柔,尽管她甚至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可他眼里的温柔仍然如浩瀚大海一般的深邃。
他想了很久,那在三年中累积的万语千言似乎没有一句适合在此刻表达,于是只能用下巴轻轻搭在她的发顶处,柔声说了一句:“睡吧。”
而这两个字,让楚歆玥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再度紧绷了起来,十分防备地回头看着溥浳,道:“你不走,我怎么睡?”。
“我受伤了,需要陪伴。你答应了初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