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您觉得着姑苏比起平城来,怎么样呢?”谢管家听从亓老爷的吩咐,这些日子一直呆滞翦慎游览姑苏,此刻,他们坐在酒坊里,翦慎本是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此刻拎着一壶酒直往口中灌。
“好酒,好地方!老谢,我来了这么久,觉得吧,你们这地方,当真是不错,只有一点比不上平城。”“哦,不知少爷说的是哪一点呢?我在这平城待了大半辈子,还真是不知道还有姑苏比不上的小地方,劳少爷开口,让我也张张眼!”
翦慎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壶,带着些些醉意说道:“你们这里处处都好,可唯有一点,我觉得传言不实。”翦慎说着,用手指了指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继续道:“我幼时常听人说,姑苏城养人,这姑娘都是水做的,温柔甜美,可你看看这些日子我见到的,那个不泼辣?”
“在平城,人人都道我妹妹泼辣,可那里又及你们家表小姐的十分之一?老谢你说,单这一点,姑苏是不是比不得我们平城?”谢管家有些难以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若是告诉翦慎,表小姐的外祖家就是平城人氏,翦慎又会怎样心塞。
“二少爷,您有些醉了,不如我们今日就到这里?”“不回去,你去和亓伯父说,让他帮我把房间移的离你家表小姐远些,我真是有些怕她!……”“好好好,只是,您要同我一起回去才行,毕竟您是客人,老爷是希望您能亲自提出不满的要求,以便我们府里改进,更好的迎接客人!”
谢管家一边说,一边招呼在酒坊门口侯着的小厮,让他们好生扶着翦慎上马车,终于,谢管家坐在马车上可以松一口气,“翦二少爷,你说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呢?回来的一路上我们还相谈甚欢,我都有意给你介绍我那儿子做朋友,没想到你现在这般烦人,连一个表小姐都搞不定,你说你丢不丢人?……”
“你才丢人!……”谢管家以为翦慎清醒了,猛然心慌,等了许久,发现翦慎说了这句话后,又靠着马车睡了过去,谢管家这才长叹一口气。
此时的上京中,翦泷与外祖父一起在书房商议他的归期,“你娘是我第一个女儿,奈何偏看上你爹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到是委屈了你和洄丫头!”
“外祖父不要伤怀,想来娘亲若是泉下有知,定不愿看到您这般难过,这次回平城,姜文蒋杰兄弟同我一道,定会将当年之事差个水落石出,给娘亲报仇!”
蒋老太公坐在雕花木椅上,看着这个外孙慷慨激昂的言谈,用手轻轻抹了下眼角,心里替蒋雍雅开心:雍雅呀,你看到了吗?泷儿长大了,会和为父一起,找到当年下毒手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那害你的人,若你真的泉下有知,保佑为父和泷儿早日为你鸣冤!
“泷儿,文儿心思缜密,又熟知天文地理,调查之事可交与他,杰儿性子跳脱,但一身功夫不错,有他们兄弟二人随你同去,祖父放心!对了,洄丫头是不是已过了及笄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