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厮也不敢乱说,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看门的,管它里面多少道道,总之,与他没有关系就好。
“我们走吧,不然一会儿宁都街的小摊就要收了,许多老人估摸着也要回家,我们若是再想找到知情者,就要重新再挑时间前往。”“走吧!”翦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完,提着裙子率先走在了前面。
宁都街上,亓渊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卖糖人的老人身上,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该是知道些什么,但他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老人家,您这手艺可是我见过的糖人师傅中最好的!不知您在这卖糖人多久了?”亓渊走上前去,从小格中取下两个糖人,递给翦默一个后,和糖人师傅搭话。
“这位公子客气了,老朽不才,在这宁都街上正好做了十来年,您可是头一个这么夸老朽的人!来来来,再,咳咳,再送您一个,这个寓意好,祝您和这位姑娘一生和睦!”师傅递给亓渊一龙一凤的糖人,惹得翦默红了脸。
“哎,老人家,我和他不是……”“承蒙老人家吉言,只是这银子,还是要给的,这摊位费,手工费,成本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老人家,您还是收着吧!”
亓渊心下暗喜,截住了翦默反驳的话,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往后的日日夜夜,亓渊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个老人家会知道什么呢?不过是刚刚恰好入了眼的糖人迷了心,于是亓渊在给糖人师傅的银钱上又多加了一两碎银。
“唉,好好好,这公子真是体贴,姑娘有福气,有福气!”糖人师傅收好了亓渊给的碎银子,又低头继续做翻糖,“老人家,您在此处待了这么久,可有听说过一户姓于的人家?”
糖人师傅本以为亓渊二人已经离去,没想到他们还在,一时怔了怔,“这个老朽倒是不太清楚,我是十来年前从别地逃荒过来的,幸得老师傅一家收留,传我手艺,才让我能够在这平城落下根来!”
“既如此,多谢老人家,这宁都街下午人流较少,最近早晚温差也大,老人家还是早些回去为好!”翦默说完,斜了眼亓渊,似是在埋怨,又似是在调侃。
亓渊走到翦默身边,打算与她并肩而行,又因糖人师傅的话停下脚步。“公子请留步,老朽方才仔细想了一番,曾听我师傅提到过他有一个于姓的好友,家中世代行医,不知可是公子要找的于家?”
“正是,正是,敢问老人家,您还知道些别的有关于家的事吗?不瞒您说,我是来寻亲的,这于家人,可是我的表舅家,家中爹娘许久未见亲人,特着我来请了表舅一家去姑苏享福!”
“公子,稍安勿躁!”糖人师傅看着亓渊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夸一句:好一家重情重义的人!
“这些也只是我听人说的,别的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不如公子去找了街上的王老汉,他可是一直在这里居住,连十几年前的天灾也没有跑!公子去他那儿,该是能得到您想要的答案!”
“多谢老人家!还劳烦您告知那王老汉的住址,晚辈在此谢过了!”亓渊恭敬的对着唐人师傅鞠了一躬,老师傅给他指了指向西的方向,亓渊再此谢过后,牵着翦默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