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默的房里一片和乐,藜洛时不时逼得讲几句笑话逗翦默笑,翦默笑着,忽然想到,五月初七已经过去,那新一任的花朝女使也该选出来了,这般想着,也就问藜洛道:“你可知新一任的花朝女使是谁?”
藜洛想了想,回道:“是王家小姐,王蔓!”翦默听着这个记忆中没有的名字,疑惑道:“王蔓?是那个王家?可是城南王家?”
“都不是,奴婢打听过,这个王家,是前些日子刚搬来平城的,将从前徐老爷进京前的宅子盘下做了府邸!”“原来如此,那就是在城北了!可知他家是做什么的?”翦默听到这,想到徐老爷府距沈府不远,想多问两句,怕两家生意有冲突,令沈固安烦心。
“听人说,王家是从京城来的,从前好像是养花买花,现在不太清楚!”藜洛挠了挠头发,做出一副再不知道别的,小姐你不要问我的表情。
“那倒是了,难怪能夺得魁首!对了,今日怎的不见藜姝?”翦默醒来两日,之见藜洛在身旁服侍,不免疑虑。“藜姝近两日身子不舒服,怕给小姐染上晦气,在房里歇着呢!”
“去请大夫来看看,别拖成大病!”翦默认真吩咐,藜洛接的命令退出房门,翦默开始思考,到底自己梦里的事情,是真是假?为什么自己醒了之后,夜晚还是会梦到那个女子对她说的话,以及亓公子伤心欲绝伏在棺上的样子?
翦默觉得,自己是梦魇了,恍然间看见二哥给她的佛珠,翦默觉得,自己该去寺里好好拜拜佛祖,这梦让人不忍,还是早早驱了为好!
王蔓昨日回府知道与自己第一场比拼的人,竟住在自家不远处,所以此刻,王蔓带着从京城带来的特产,来沈府与沈固安结交。
沈固安挺喜欢这个面容清秀,说话软绵的姑娘,她活成了自己曾经自己想要有的女孩子的样子。王蔓见识不凡,沈固安家里暗地里是倒卖消息的,知晓的事情也多,两个人就这样聊在一起。
沈固安道:“不知姐姐可已及笄?我是尚文三十年生的!”沈固安与王蔓互称姐姐,两人都觉得怪异,决定排一下大小。
“我也是尚文三十年生的!我是十月生辰!”王蔓俏生生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那便是妹妹了!我有一位挚友,是城东翦府二小姐翦默,你们两人的性子倒是有些许想象,改日介绍给你,想必你们也能相谈甚好!”
“多谢固安姐姐,这是我从京城带的些小玩意儿,还望姐姐喜欢,也算是我们正式相识的信物!”沈固安看着摆在桌上的各式玉佩,打眼望去,都知价值连城,只觉得这王蔓单纯。
“我素来不带玉,不过,即是妹妹好意,我收了这个扇坠就是,别的,妹妹还是带回去为好!”沈固安拿起扇坠,王蔓的侍女看到这情景,眼中露出满意的目光,待沈固安也较先前亲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