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诧然开口,原本想辩驳的,可是一张口眼泪就落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悸动不已,嚎啕大哭起来,伏在萧君彦的胸口颤抖不已。
刚刚,她险些就错过他了......
阿灼伏在萧君彦的肩头呜咽,半晌只能说出一个:“对不起.....”
萧君彦痛惜的拉过阿灼,吻在她的额头上:“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阿灼端详着萧君彦那痛惜的神色,便知上一次她昏迷不醒时,他是怎样的担惊受怕了。
阿灼埋首在萧君彦怀里,忽然想起一问:“外面怎么样了?”
萧君彦柔柔的抚了抚阿灼的发髻:“我回来了,你还不放心么?”
萧君彦这么一说,阿灼忽而便安下心来,旋即又颤巍巍的问道:“太子...呢?”
萧君彦静静的审视阿灼一眼,神色略有凝固。
阿灼的胸口一下便哽住了。
萧君彦抿了抿唇:“还活着,只是状况不太好。”
阿灼微微凝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底五味陈杂。
萧君彦替阿灼拢了拢衣襟:“若好些了就去看看他吧,他昏迷中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阿灼一怔,心底又有酸涩蔓延开来,想起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想起李宸煜死前也是这样凄凉......阿灼心口好一阵哽咽。
萧君彦将阿灼揽紧:“是我来晚了,若是我在,绝不让这些发生,你也不会这样难过。”
阿灼伏在萧君彦肩头,吸了吸鼻子,心中已是说不出的感激:“萧君彦......”
萧君彦一怔,旋即低低应了一声。
阿灼道:“谢谢你。”
萧君彦失笑:“谢我什么?”
阿灼道:“谢谢你还活着,还陪在我身边。”
闻言,萧君彦已是说不出的心酸来。
她失去如父兄般亲厚的李宸煜,如今又险些失去挚友一般的太子殿下,心里该是多难过。
萧君彦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抚阿灼,只是抬手抚在阿灼肩头,不住地拍打着。
阿灼略微整理情绪,便由萧君彦扶着去看萧鹤扬,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过了,只是两件简单的素衣。蓟县别院已毁,萧君彦带着阿灼和萧鹤扬等人来了驻扎在郊外平山的军营,也是京都执军的驻扎地,军营里没有侍女,所以阿灼心知,自己的衣衫必是萧君彦亲自换上的。
见阿灼审视自己的衣衫,萧君彦脸上有些别扭,刚迟疑着开口,便见阿灼摇了摇头:“反正以后都是在一起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们一起连生死都经历过了,还何须在意这些细节。
萧君彦欣慰一笑。
阿灼侧目问道:“王爷比我想象中到的要早。”
萧君彦微微沉眉,徐徐道来。
昨夜,萧君彦率领大军伏击,然而前去路上便已发现端倪,杨溯的援军有五万之多,夜奔百里应该快到京都附近,那便应该能听到马蹄声传来,然而趴伏在地面细听,却似乎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远。尔后,他的探子来报杨溯不在宫中,另一探子来报,在别院附近发现像是太子一行人马的踪迹,萧君彦顿时大惊,连忙率大军折返蓟县别院。
与此同时他派郭崎守在冀山一带,以防杨溯的人趁机前后夹击他们。
兵分两路,萧君彦只带着三万人马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