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斜眼看了合德一眼,道:“你这么笃定,不若与我赌上一赌?”
合德自认对慕南娇前世相处了好几年的这个赵礼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有能力,但也很看重自己的地位,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危害自己皇位的事情?
当下合德豪气万丈的一挥手:“赌就赌!将军要是输了,可别赖账!”两人商量好彩头,要是合德赢了,季北辰就把他珍藏的一坛十几年的陈酿给她。要是季北辰赢了,说是让合德答应他一个条件,具体是什么看他到时候心情。
合德接到赵礼的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
宣旨的公公笑的一脸谄媚:“慕将军真是年少有为啊!如今您又得了陛下的青眼,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恭喜恭喜!”
季北辰在旁边不动声色接过话,手上却给公公塞了个轻飘飘的荷包:“以后慕楠在西陵皇都,还望公公多多照应。”
公公脸上笑开了花,在宫里混了多年,人精似的,一捏那荷包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银票,当下满口答应:“季将军放心,陛下对慕将军可是赞不绝口,五年前西陵一别,更是无一日忘记慕将军的风姿。”
公公转向合德,笑的很是内涵:“您呐,回皇都就等着享福吧!”
合德对着这张满是褶子跟菊花似的老脸,心里头膈应的不行。亏得季北辰在旁边圆场,把这个公公应付走了。
合德有点气闷,把手里的圣旨摔在桌子上:“赵礼这是玩什么花样?禁军统领!他这是把自己身家性命直接塞进我手里了?对我倒是放心得很!”
季北辰消息比合德要灵通。
赵礼这些年在皇都办下的荒唐事他也都有所耳闻,譬如,在书房里挂满了合德的画像,再比如府上的姬妾全都是或眉毛眼睛,或五官轮廓跟合德像的。
外人不知道慕楠这么个人,只当是赵礼心中有个貌美可人儿难以忘怀,季北辰却听描述再加上他的人取证,知道那就是慕楠。
这些事儿季北辰没跟合德说,怕脏了她的耳朵。但可以确定的是,赵礼对合德可以说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
季北辰亲手倒了杯茶水,塞在合德手上,道:“西陵皇城,禁军两万人,是皇城人数最多的一支军队。以你的本事,收服他们也不是难事,如此,赵礼不光逼迫不了你,更是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了你的手里。而于你不过是一点名声上的损害,不必介怀。”
合德默然。
季北辰讲的道理她自然是懂得,她生气,一则是发觉这个赵礼好像和慕南娇的记忆又有所不同,二则是……
“罢了,这局是将军赢了,将军要属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