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恐怕就是前些日子着了凉,染了风寒,我一会让人煮些滋补的药膳,自己便好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染了风寒成了糖塞温落所有关心的借口。
余安羊带着温落又坐回了适才温落喂鱼的大理石桌处:“小落在喂鱼吗?”
“是啊,难得空闲,竟不知做甚,索性就在府里喂鱼消遣消遣。”
余安羊听了,没有说话,双目空洞地凝视着池塘,温落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余安羊的身旁,陪伴着她。
洛桑府一方池塘,四周种的茱萸也已经结了红色的果,只可惜无人采摘,红果凋落,落入池水,被池塘里的鱼儿们误食了。
余安羊抬手,将掌心中的鱼食尽抛进塘中,鱼儿们都争相抢食,一切都像静止了一般,失去了生机。
“小落,你说,池塘里的鱼活得不长,那为什么洛桑府无论春夏秋冬永远都要让池塘里的鱼成群结队呢?”
温落微愣,她侧目余安羊的侧颜,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只是为了观赏?为了助兴?……
这些答案都不是她想要回答的。
“我……不知道。”
余安羊轻叹一声,随即又浅笑道:“是啊,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年纪还那么轻,如果小落你不会长大就好了,就处在童言无忌的年纪,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阿姐,人怎么可能不长大?我还想快些长大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不,长大后,你就会知道太多的太多都无能为力,小落,我没办法护你一世,他人更不会护你一世,你要看清这世上的一切注定会一途坎坷,很多事根本就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温落知道余安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萧氏的人前来拜访,安羊这就如此了,她以为一定是萧氏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余安羊如此憔悴忧郁。
她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
余安羊摇了摇头,只道:“今日来的两位萧氏公子都是好人,小落,凡事没有绝对,你要自己去发现,不要听任何旁人说道。”
“故里安若美人倦,深秋风冷酒余温。”余安羊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醉酒霜菊覆晚庭,终曲歌舞残秋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