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两人仍在拥吻,顾晨舟被吻得缺氧,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只得挣扎着起身。
“祁慕!”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这会疼得直叫,“你这个骗子,居然装睡不起!”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并没睁开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某些冷血的女人,替她挡了一刀,她还跟我凶。”
老实说,那冰冷的刀尖刺入身体时,还是很痛的。
虽然当时一腔热血,满脑子只想着顾晨舟不能有事,可荷尔蒙上升的兴奋过去,他才被这疼痛折弯了腰,整个人都变得虚弱了起来。
年纪大了,每一次动刀都是消耗,手术一次,减寿十年。
顾晨舟咬了咬下唇,手指抚在男人的肩线上,她开口有些艰难,“对不起……都怪我。”
若不是她执意要去,祁慕也不会跟过来冒险。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要救封娆有许多方式,她犯不上只身犯险,逼迫王总坦白一切。再说,封娆和她非亲非故,就算祁慕碍于两家的关系不得不出面,她也可以装傻装作不知道此事,让封家自己去想办法。
现在毕竟不比曾经,失去了未卜先知的功能,她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顾晨舟自责得发疯,祁慕听了她的话,只是把头压在枕头上闷闷地笑。
“既然是这样,你打算怎么赔我?”他背对着她,说话也变得无赖起来,“你骗我这么久,骗得我为你死去又活来,总不能用一个道歉就打发了?”
那些过往的恩怨都如云烟般消逝,她为他跳一次河,他为她差点搭上了命,若这一切真的是孽缘,那未免也纠葛太深,他们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
蓦然间,心里的不安和犹豫都消失无踪,顾晨舟呼出一口气,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