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盈望着女孩的背影,多年的直觉告诉她,顾晨舟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那绝不是她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毫无心机的病丫头。
当晚,在顾凝房内。
“她那天真这么说?问你怎么知道是摔下去的,她还说了什么?”纪盈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脑子里飞快地运转。
“没了啊,之后都挺正常的。”顾凝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妈你别走了,晃得我眼睛疼。我之前都跟她那么说了,她但凡有点脸,这婚肯定是结不了的,早退晚退还不是一样。”
纪盈听着这些浑话,只觉得心里更毛了,三步作两步冲过来,伸出手指就往顾凝脑门戳,“你傻呀,你是不是傻?我这些年教你的都被狗吃了?她顾晨舟就算是对陆亦时没意思,也犯不上冒这么大风险给你做嫁衣。现在把陆家和顾老爷子都得罪了,她图什么,啊?”
顾凝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那你说图什么?”
“还不是图你傻!”纪盈气得不想多说,“总之,你给我加把劲,把陆少拴住了。只要咱们能攀上这门亲,未来的日子就不用愁了,知道吗?”
“知道啦,妈你真啰嗦,那病秧子再怎么闹,还能有我花样多。”顾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望到床头上贴着的海报,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