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相我来找你一起去罚跪。”听听这话说得多么理直气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发的人只是陈瑾相呢。
陈瑾相看了一眼一肖,一肖便心领神会慢慢退了下去。
“昨日贺太傅只说让你我今日去罚跪前苑,并不曾道明是何时去。”说完转了个身子,继续躺在床上,“谁这么自讨没趣,一早就去前苑跪着?那来来往往上早朝的大臣可都是得经过咱们书苑前苑的呢,你能丢那个脸,我可丢不起。”
说着又觉得躺着的姿势有些累,干脆翘起二郎腿,“要去,你自己去吧。”
张二听着陈瑾相的话,脸是由喜转悲又转为愤怒。
“哼!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嬉笑我,我又怎么会被贺太傅罚跪。”
“哎,我说张二你可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呀。怎么说我也都是为了让你能吃上周御厨的糕点才带你去御膳房的吧,是你自己不敢吃,我笑你几句还不可以啊?”
“就是不可以。”
“滚滚滚,别碍着你哥哥我睡觉。”陈瑾相一边说,一边伸腿把坐在床沿的张二踹了下去。
张二骂骂咧咧地爬起来,陈瑾相还是不让他坐床上,“再过来,小心哥哥让尝尝新研制的药丸。”
听到药丸张二只得放弃了,拉了张椅子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旁,“那我们何时去罚跪?”
“跪什么?你院规抄写完了吗?”
“未曾。”
“那还不快点写,一百遍呢。”
“一百遍?那得抄到什么时候?”
“知道多,还不快抄,磨蹭什么呢。”
“你......算!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那个,借你笔墨使使。”
张二说完,唯恐陈瑾相不愿意似的,立马拿起毛笔对着院规一笔一划抄了起来。一上午张二都在抄写院规,抄到手都酸了才抄写完一百遍,还得意洋洋地展示给陈瑾相看。
陈瑾相也赏了脸下了床,拿起那一叠抄好的院规,点了点抽了大概有五十张出来,对着张二道了声:“谢谢。”
张二大急,上前就要抢,“你干什么,这是我抄写的。”
“贺太傅只要每人抄五十遍,这五十遍你要来也无用,给我正好呀。”
“你早上才说一百遍,现在又说五十遍?”
“是一百遍没错呀,但一百遍是你我两人加起来的数量。”
这下张二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又被陈瑾相坑了,陈瑾相实在是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