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一个人!算啦,我大人不跟你这个小屁孩计较。
两人用罢早膳便一前一后地往书院授课的讲堂走着。陈谨相跟在晟毅雍后面,看到花坛的花,时不时地伸手折上几朵小花玩吧玩吧。
好不容易去到了讲堂,又要继续跟那些个小屁孩继续虚假寒暄,一顿操作下来陈谨相已经虚脱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了。再看看我们的七皇子?人家是一直毕恭毕敬地坐到一边安安静静地看他的书,仿佛他跟讲堂的人不是处于同一个空间维度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不亲近人,我也懒得再跟多一个人盘旋。这群小崽子,看着年纪小小的,可个顶个的不是个省心的玩意儿,全是一群糟心的小狐狸崽子。”
没多会儿功夫夫子终于到场了,夫子照着惯例一一说明书院的各类规矩,还有犯错的99种惩罚。并且一而再地申明,莫要犯错,即便犯错也莫要让他人知晓!
陈谨相听到夫子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就想:嘿嘿,还真的是够味儿的。暗中下黑手,你是死还是活,只要没人知道,那都不是事儿。一个字---绝!
真该让路姬年也来这里好好体验一把,什么叫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你活得还不如贵人手里的一只小猫咪。
“陈兄,陈兄?”
“哈?”
“陈兄,夫子喊你呢。”
“夫子喊我做甚?”
对方明显顿了顿,才道:“这,这,陈兄你得问夫子了。”
陈谨相本来还想继续说什么的,却见夫子已经站到他的跟前,用苍老的嗓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很奇怪,别人“哼”的声音都是靠鼻腔带动喉咙发出的声响,这老头......
“老夫刚刚所说的,你可一一记住了?”
“回夫子,学生,学生都没记住。”
“你!”秦夫子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原本陈谨相还以为秦夫子多少会为难一下自己的呢,这老头该不会是积攒着到时候给自己来一个大招吧?他正这样想着,随后又摇里摇头;以秦夫子的人品,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但是,旁的什么人就不好说了。就比如从陈谨相进书堂大门的那一刻起,便有一双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看,那双眼睛的主人真是昨天饱受泻药摧残的张二!
陈谨相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全身的鸡皮疙瘩蹭的一下子冒起来了,他只得自己默默移开视线。古人诚不欺我,宁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
“好了,今日尚且讲到这里,后半部分我明日再讲。”秦夫子有些吃力地说完这话,才缓慢地站起身来,在一群小屁孩的目视之下拄着拐杖慢慢地离开了书院。
秦夫子走了之后,学堂的学生立马打闹起来了。陈谨相实在无法忍受张二那过于火热的目光了,他腾地站起来,一脚踩在张二的书桌上,把手往张二的脖子伸去,忽然一使劲把张二整个人捞了过来。
他的这一动作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二都给吓得愣住了。不过说真的,他和张二此时此刻的动作有些说不清的暧昧,就连被恐吓住的张二都有些慌张地咽了咽口水;只有他这个始作俑者却还在做出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你都看我一整个上午了,看我做甚?我又不是那些容易红了脸的女娃子,我这脸又不是那寺庙里的菩萨,可任尔观看!再盯着我看,我就要你下半辈子再也不知道阳光是什么颜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