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去了李大姐家不远处的那个水井旁,已经很长时间了,他每天都要来这里看一看,虽然现在村子里再次恢复了风平浪静,但他总是隐隐地有些不安,最近这个水井上面盖上了一层像是黑布一样的东西,他去询问过李大姐和附近的胡家,都不是他们盖的。村长叹了口气,现在神婆还没回来,他也不敢妄自上前去查看,只能等着。
小二楼里陷入了一种恐慌,阿花一家带给他们的惊恐还未消除,如今又被这诡异的梦境闹得人人心神不宁。
“我看啊,指不定就是他们干的,他们嫉妒咱们能住在这里,他们却只能住那土房子,说不定早就气不过了,所以就挑了看上去最好欺负的阿花他们一家。”“我也觉得,你说这一人两人做梦是巧合,我今天可是悄悄打听了,咱们楼里的大多数人都做这个梦来着!”“诶,你说是不是止神给咱们托梦来了。”
小二楼里的女人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大家都有些担心。阿花的邻居的大姐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说:“我看这样吧,大家回去以后都跟自己的男人说一说,然后咱们明天悄悄开个会,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肯定会有后手,咱们得早做防备,现在这说不定就是止神给咱们提醒呢!”
想起阿花家餐桌上堆着的骨头以及床上躺着的范琦可怖的尸体,大家都点了点头,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第二天,小二楼里的人都没有出去干农活,而是集体聚在了楼底下小小的院子里。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之后,大家发现除了家里的小孩子之外,全部都做着相同而连续的梦,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一时间人心惶惶。
“我看啊,这八成就是了,没想到村长是这样的人!”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姐怒气冲冲地说,她已经被折磨了快一个月了,天天睡不好,总是会被噩梦吓醒。“唉也不一定啊,这毕竟只是咱们的梦。”“你什么意思,现在谁都没证据,要不是托梦,咱们最后要是全变成阿花那样,都还蒙在鼓里呢!”
眼看大家快要吵起来了,阿花邻居家的男人站出来了,冲大家挥了挥手,说:“大家别吵了,按我说,无论是不是真的,咱们都得早做防备。”众人都停了下来,点了点头,吵嚷着说:“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男人沉吟了一会说:“那就从今天开始,咱们尽量减少和他们的交流,然后尽量两人结伴,总之做什么都不能给他们单独动手的机会!”男人的妻子走了上来,悄声说着:“老林,这不好吧,本来就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会很明显的。”
老林瞥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要是再出这种事怎么办?以防万一!只要咱们村不再出人命了就行,而且咱们就是尽量减少交集而已,又不是说要害他们。”女人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几天之后,村长主动问起了妻子:“媳妇,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老林他们有点奇怪,见我都爱答不理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是生气,应该是害怕。”“害怕?我没做什么啊?”妻子摇了摇头说:“不止老林家,就连老王家,老张家的女人看见我也是很不对劲的那种,感觉咱们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