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去了李大姐家,在支走了李大姐的两个女儿之后,悄悄问道:“李大姐,最近肖离有没有什么消息啊?”李大姐露出了一种悲伤的神色说:“没有,主要是现在就算逃过去了,他也不敢回来,唉,就看他命大不大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村长看了看四周,趴在李大姐耳朵边上说:“最近阿花一家的事你听说了吧,神婆说可能是村子里发生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惹怒了一些东西,所以叫我问一问,我寻思着,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是你们家肖离逃离村子了,所以过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消息。”
李大姐有些生气了,说:“这事,要说也是止神惩罚的事,和阿花那一家能有什么关系,止神要是发怒了的话,神婆肯定清楚啊。”村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再说什么。
从李大姐家出来后,村长正准备去止寺附近看看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走到了离李大姐家不远的废弃的水井旁。这个水井虽然废弃了很多年了,但是绝对不可能是...这副样子。
村长面容扭曲地看着水井周身都变成了黑色,包括旁边的落叶,就算是在白天,村长都感到有一股黑色再从井口往出冒,他抑制住了要上前查看水井里面发生了什么的想法,急匆匆地去往了神婆家,他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村子里发生的变化是什么了,绝对和这口水井有关。
“老刘,你去哪里?”正当他去神婆家时,他的妻子在路上喊住了他。“我去神婆家,有要紧事和她说,怎么了?”妻子摇了摇头,说:“今天神婆在你走了之后来过咱家,说她要出一趟远门,现在估计已经走了很久了。”
“哎呀,那怎么办!”村长有些焦急,自己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点线索,结果神婆不见了。妻子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说:“没事,神婆让你先把阿花一家葬到之沙河边,不能再拖了,迟恐生变,然后如果再有类似这样诡异的事情的话,都把他们埋到之沙河边,等着神婆回来再说。”
村长想了一会,只能先这么办了,便张罗着找了村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准备挖好坑,把范琦的尸体和他爸爸妈妈残留的骨头埋进去,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迷迷糊糊之中,范琦听到外面有声音在呼唤他,这让他很是难受,一方面,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急切,另一方面,他现在实在是出不去这个房间。这个声音忽远忽近,有时很清晰,有时又很模糊,就在他急的左转右转时,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在慢慢减小。
他顺着冥冥中的指引向前走去,走了一会之后,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穿着白衣服抬着一个小棺材缓慢地行进着,他跟在他们身后,觉得安心极了。就在快要走到之沙河边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快过来啊,快来,别跟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
范琦不由自主地朝着反方向走去,此时抬棺材的人却都发出了惨叫:“哎哟,李哥,这棺材怎么突然这么沉啊!”范琦被村民们的叫声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虽然他不知道这声音是谁发出的,但是肚子里面的爸爸妈妈却很是害怕的样子,极力劝阻他不要去。
他左右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跟随着声音的指引,而是继续跟着村长他们来到了之沙河,抬着又恢复正常的棺材,几个年轻人悄悄讨论着:“嘿,刚刚真是邪门,突然就重的抬不起来了。”旁边的伙伴做了个手势让他噤声,队伍一路沉默着到了之沙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