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琦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他轻轻地拿起了女人的胳膊,靠在了女人的肩膀上,让女人呈现出一种搂着他的姿势,边躺着闻着让他痴迷的血液的味道,边像是神经质一般喃喃自语:“妈妈,你说,我现在应该是好孩子了吧,我只是想让妈妈夸我几句,我很想当妈妈最乖的宝宝。”
女人没有回应他,身体也渐渐冰凉,在这诡异的寂静下,范琦沉沉地睡了过去,脱离了冰冷的地面,这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再次睁眼,已经是傍晚了,估摸着爸爸就快要回来了,范琦急忙开始收拾残局,看到躺在床上,已经开始有些僵硬的女人,范琦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整个人变得跃跃欲试。
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挪动步伐回到了家,他不想回家和那个蠢女人待在一起,要不是为了那个女人的钱,他怎么会和自己的小芳分开,还有那个野种,自己都没碰过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怀孕,肯定是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这些话憋在男人心里很久了,今天去城里就是为了去见他的小芳,他不愿意再和小芳像偷情一样了,本来就是两情相悦,这么多年了,都忘不了彼此,而且小芳也答应会和他一起生活,而且这个村子的习俗他受够了,又诡异又吓人。
他看着小二楼平复了下心情,深呼吸朝着里面走去,现在已是傍晚,楼里面很是安静,就连这几天频繁出现的打闹声都消失了,家里的灯还亮着,他已经想好措辞了,今天晚上和女人说了这件事之后,明天就收拾行李离开这个村子。
“嗯,好香啊!”刚一进家门,男人就被这奇异的肉香给吸引住了,看到范琦胆怯地从厨房里出来后,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话语冰冷地说:“小杂种,你妈妈呢?”范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男人不耐烦的推开范琦,揭开锅子,尝了一口鲜美的肉汤说:“嗯,真不错,这是你妈妈煮的吗?她去哪里了?”
“妈...妈妈去外面说是借调料了,家里调料不够了。”听了范琦这细若蚊声的解释,男人冷漠的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地盛了一碗骨头,坐在桌子旁边吃了起来。“爸爸...好吃吗?”
看着范琦那渴望的眼神,男人却好像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好吃,不好吃也不给你吃,狗杂种,敢跟老子说话,滚一边待着去!”
范琦却好像没有受什么影响一样,仍然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用着一种语调不停地问男人:“好吃吗?好吃吗?好吃吗?你说话呀,妈妈好吃吗?”男人嘴里正在咀嚼的肉“趴”地掉到了地上,他看着已经被自己咀嚼了一半的手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范琦看着用手指着他,颤抖着身体的男人,第一次开怀大笑起来:看啊,他们原来也是会害怕的,爸爸也不是只有一种表情,对他也不是只有厌恶,范琦笑啊笑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着正在缓慢挪动到门口,准备离开这里的男人,他拿出了藏在背后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