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和寒冷不断侵蚀着胡利,已经习惯了富足生活的他简直无法忍受。“啊!”一声吼叫之后,胡利从床上惊醒,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衣服,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他怕,他怕自己再次回到衣不蔽体,没有温饱的生活,少年的法力不知道会维持多久,万一少年走了,自己发的那则布告岂不是......
一夜就在胡利的担惊受怕当中度过了,第二日,他匆忙下了命令,让所有镇民停止哭泣,以后只准微笑,若有违反指令者,一律烧死。
肖衫已经对胡利的行为感到愤怒而又无可奈何,她不知道胡利要做什么,发红的左眼仿佛已经暗示着胡利变得很不正常。可是这次看了布告的镇民却没有一个按照他发的命令来做,依然哭泣不止,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
胡利惊慌失措地走在街上,看着周围到处都是掩面哭泣的人,心中的恐惧更甚。少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即使他抓了几个典型上刑都没用,镇民们依然整天以泪洗面。
怎么办?不受自己控制了,如果有一天他们回过神来,是不是就会把自己赶下去。夜色已深,胡利坐在屋子里颓然地想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只希望零少能够出现,再次帮他一把。
“看上去你遇到了难事?”一个熟悉的冰冷而邪恶的声音在屋子里想起,胡利却像得到了救赎般,脸上露出了笑容。“零少,您能再帮帮我吗?求求您了,我好怕再次回到之前的日子。”
看着胡利跪在地上向着四周乱喊着,通红的左眼显然已经很成功了,隐于黑暗之中的少年轻轻地笑出了声:“可以,不过这次,代价可就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了。”
“行,行,您要什么我都给,您要不要我的右眼,我可以给,什么都行,只要能保住我现在的日子,求求您了。”跪在地上的胡利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了起来,眼前赫然是穿着黑袍的少年。
“很简单,只要你在小镇最中央立一个寺庙,然后从现在开始抓那些没有听你命令的人进寺庙,进去之后不用管,我自有办法......”随着一阵阵模糊不清的说话声,镇上也在发生着一些不知名的变化。
第二天一大早,肖衫看到胡利又开始大张旗鼓地准备着什么,看到肖衫在一旁呆愣着,胡利满面笑容地过来说:“小衫,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准备建一个寺庙。”“建寺庙?干嘛呀?”
看着满面笑容的镇民来来往往,胡利不自然地瞥过了眼,说:“这你就别管了,寺庙马上就能建好。”
十几天后站在已经初具规模的寺庙面前,肖衫越看越不对:这不是现在之沙村的那个寺庙吗?看着旁边高兴不已的胡利,她木木地问了一句:“这个寺庙叫什么?”
“零少说就叫它止寺吧,里面好像要供奉什么东西,说是之后会给我的。”看了看已经快要建好的寺庙,胡利放心地拉着肖衫离开了,他现在已经安心了,零少看样子还是会继续在这里的,自己虽然找不到他,但是他肯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