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怎能没酒?
也是有一阵子没有吃上肉了,姜老头一听,也馋酒了:“成,我找你娘说去。”说完就往堂屋去,想从老太婆手里抠钱也需要费点功夫。
姜老二却是习惯了的,他脸皮厚,哄人的功夫跟水磨豆腐似的,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被亲娘斥上几句也不觉得有啥。
这一会儿功夫,姜夏花听到动静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爹,娘叫你呢。”
“原来这是在家呢。”听到动静的姜老大停下脚步,看着这个侄女眉头皱得死死的:“二弟,你也该管管了,这么大的孩子,一点也不懂事。长辈回来了,也不知道早点出来。”要以前这个时候,不说喝水凉白开,热腾腾的饭菜也摆好了。
可今天在地里的时候,就没看到自家屋头冒烟,这比前几日还不如呢。
任谁劳累一个早上,又渴又饿回来,等待的是冷灶清锅,那火气就压不住了。
于是,才冒出来的姜夏花就被姜老大骂了一通。
姜夏花可不是那能忍让的性子,又不是亲爹娘,当下反唇相讥:“这家里除了堂姐一早不见了,可是谁都在家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是想做也得有那本事。反正我是没有,要是大伯您能行,就变出来。”
在老院,就是分家后,厨房依然是两个儿媳妇轮流掌勺,但食材还是得经过姜老太太的手,当孙女的肯定没有那本事拿出来。
姜夏花自觉这事怪不上自己,她可不傻,也没兴趣当隔房大伯的出气筒,故而还提了提姜春柳。
比起老老实实在家的自己,一大早出去不归家的姜春柳岂不是更有问题。
反正,姜春柳说完,姜老大的脸就被憋红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地。
姜老头听着不像话,咳了一声。
姜老二忙伸手拍了姜春花一下,佯装不高兴:“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起来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有事说事就行,不是说你娘找?还不赶紧带路。”
姜老大闻言哼了一声,想讽刺老二大白天还得人带路,那晚上岂不是要摸错炕,可转念一想,又黑了脸。
真摸错炕,能摸去哪个屋?
老三一家都搬出去了。
姜老二砰地关上房门,姜老大脸色更难看了,手中的竹篓往院里一放,气闷着踢开东厢房的门。
躺在床上的杨氏如惊弓之鸟蹦了起来,看到是姜老大,又陡然摔了回去。
脸上血色全无,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闭眼,就感觉那大砍刀要朝脑勺飞来。
姜老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真要出声质问,就听得姜老头的喊声。
杨氏甚至猛地抖了抖,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你说得都是真的?”
西厢房里,姜老二刚从小王氏嘴里听到发生在三弟家的事情。
太可笑了。
姜老二咧了咧嘴,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