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看。”她说。
此时的上官亦神智也恢复了个大半,右手疼得不敢动,本来就被那黑衣男子给弄伤了,她在对抗徐言的时候还将所有的火焰都集中于右手,更是伤上加伤。背部的痛反冲力太大,磕到床榻的边造成的。自己还受了那徐言一招,也不知道伤况如何。
但是还好,她还活着。
眼前的景象已清晰起来,看周围的环境应该还是那个客栈,她的床边坐着的人,是白行舟。用还能动弹的左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那人猛地回过头,与她对视,又连忙转回去,没再继续看她。
上官亦觉得疑惑,难道她现在的病态十分丑陋不堪让白行舟不忍心看?
“你受伤了?”
白行舟继续不看她,连忙摇摇头,“没有,那黑衣人没伤到我。”又想到什么说道,“其他人只有两个佣兵团的兄弟受了点轻伤,你祖母和三姐都很好,你是受伤最严重的。”
上官亦放心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没受伤,为什么耳朵那么红?”
似乎是被戳了痛楚,白行舟疯狂地咳嗽了起来,最后清了清嗓子反问道,“你不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上官亦仔细回忆着,大脑昏沉,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觉得是个很累很累的梦,一个没有什么美好,让她不想再想起来的梦。
“我刚才说什么了?”
白行舟慢慢转过身,看向她,面色正常,耳根的红色也已经褪去,恢复了他怀安王的平和,笑着将水递到她的嘴边,让她能轻松地喝到,“没什么,大概是做梦呓语了几句吧。”
上官亦满足地喝了口水,只觉得十分甘甜,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便不再追究下去。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上官冰璇直接就看到了白行舟喂上官亦喝水的场面,袖子中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得紧紧的。
白行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拿开上官亦喝光水的杯子,转过头看向门口的上官冰璇,询问道,“徐老夫人那边可都好?”
上官冰璇回过神,连忙点点头,“祖母一直在问七妹的情况,就差我过来看看。”
“请三姐告诉祖母不必担心,小七已经醒了。”听得出来上官亦的语气有些虚弱。
上官冰璇点点头,绷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房间内又只剩白行舟和上官亦二人。
一时无言。
“她那天找你说什么了?”上官亦忽然开口。
白行舟被问得一愣,“嗯?谁?”
上官亦努努嘴示意门口的方向,“就是第一天,上路的时候,我看到你们俩在说悄悄话。”
白行舟有些发懵,眉头紧皱,很努力地想想起她说的事情,眉头舒展,恍然大悟一般,“你说那天啊......”良久,眉头又皱了起来,“我不记得了,应该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吧。”
上官亦审视面前的人,应该不是在撒谎,是真的记不得上官冰璇跟她的谈话,忽然就有点心疼上官冰璇了。
虽然上官亦没有爱过什么人,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大抵是因为婚约的限制,上官冰璇也一直注意着分寸,但一路以来,她还是看出来了上官冰璇对白行舟有特别的好感。